“那是，爷真是内行之人。”掌柜连忙奉承，他哪会不明白这些豪富之家的品格，什么贡茶尝不到，今天无非是一时起罢了。他也不用伙计，自顾自地忙活了起来，倒叫那几个茶客一阵诧异，谁都知这位掌柜虽然茶艺湛，但却很少亲自动手，今儿个真是奇了。几个好事的忙打量起风无痕一行来，只看了一，那几个侍卫锐利的神便了过来，吓得几人赶回，敢情是世家公哥儿要尝鲜，怪不得掌柜如此结。

京城的大街上还是那样的熙熙攘攘，风无痕微笑地看着不远的几人正为了货的价钱而争吵不休，一旁的两个妙龄少女则在挑选着一盒盒胭脂粉。对于他们来说，朝堂上的事永远是遥不可及的，倘若没有当年的事情，自己恐怕也在过这日吧？

“这位爷，峡州碧峰、雨前龙井还是君山银针？”掌柜哈腰地上来结，他这茶馆开了多年，睛最是毒辣，富贵中人没一个逃脱得了他的睛。见这位公衣着气度均是不凡，后面还跟着几个护卫，显然是大家弟。

“喂，你们听说了吗？那位名闻京城的人唐大小要阁了？”路旁一个中年人神秘兮兮地“听说就是今天，最近也不知是怎么搞的，那些大家闺秀一个接一个地嫁人，恐怕那些公哥儿全都恨得牙的。”

茶馆的牌匾上题着“玉生烟”四个字，虽不是名家手笔，但也是俊秀，颇有几分意境。再看里边三三两两坐着几个茶客，显然现在并不是生意好的时候。见到有可上门，伙计便上前招呼，却被掌柜一手阻住。此人五十来岁的年纪，发已经白，神却还抖擞，看那架势，似乎也就是这小小茶馆的老板。

同去福建任巡抚？宋峻闲乃是名的方正之人，若是说他和本王来往甚密也是有的，但要让他死忠本王，你们认为可能么？可惜那些人只是盯住本王不放，却不想想福建之前的局面，真是可惜可叹啊！”饶是郭汉谨和卢思芒悉幕后实情，也被风无痕这半真半假的话语唬得一阵迷糊，半晌才清醒过来，暗赞这位主儿戏都是全。两人又岂会落于人后，也接着慨了一番，得在铜旁偷听的密探一阵糊涂，他这一行也好多年了，倒是没见过两个待罪之囚不是和自己的主商量如何脱罪，而是态度诚恳地认罪，真是见鬼了。不过，他可不敢随意曲解这些话，监听的不止他一个，到时所有的东西整理好会一并呈给皇帝圣裁，他得抓时间才行。

唐大小，风无痕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名字，莫非是唐见柔？虽然从未见过这位号称京城第一才女的大家闺秀，但却听别人提过多次，甚至还有几个举在倚云阁发生的那次纠纷。不过他随即释然，此事与他一关系都没有，关心那么多作甚？左右张望了一阵，风无痕瞥见路旁有一还算净的茶馆，信步踱了去，后面的几个侍卫对视一，连忙跟上前。

相比其他几个跟随风无痕已久的侍卫，仇庆源却觉得一阵兴奋。回京之后，他和另外三人被获准扈从勤郡王，也就卸了里的差事。在这几个人看来，王府侍卫虽然不比皇侍卫尊荣，但规矩却少得多，也没有那么多上司辖。徐书本就是个宽容的上司，除非必要，否则一般很少责罚下属，风无痕给的赏赐也往往并不小气，因此他们已是分外庆幸能留在王府，毕竟皇里的侍卫也并不容易得到升迁。

了大理寺的门，风无痕这才松了气。闷在府里已经太久了，该办的事情又已经结束，是该松散一下骨了。他瞥了一众多的从人，挥手召过徐书，低声吩咐了几句。对于主的意外要求，徐书有几分讶异，不过他思量了一下边的人手，还是答应了下来。于是，风无痕在大轿中更换下了皇的华服，这才将轿和一些随从打发了回去，只留下徐书等几个穿着便服的侍卫。

他自失地摇摇，赶走了这荒谬的想法，如果还在那个地方，唯一的可能就是挨饿受冻，然后如普通人一般结婚生，碌碌无为。下的生活虽然危机四伏，但却适合他躁动不安的。要是着一般人的逻辑，他是不是该派人去寻访那个真正皇的踪迹，然后杀人灭？只可惜他连当年自己来自哪里都不晓得，实在是讽刺。

“随意吧，只要你的火候掌握得好，什么名茶都一样。”风无痕脸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