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那些禁卫中总有些人和外边互通消息，不过，若是你指望他们能够扭转乾坤，那就太天真了。如今贺甫荣一家对无昭已是完全失望，断不会为了他毁去家族唯一的希望，你能使用的不过还是以往那些手段而已。皇后，朕最后问你一次，刚才来的究竟是谁？”

“你们都退下。”皇帝并不想让旁人看见争吵的情景，除了寸步不离的两名心腹侍卫，其他人闻声上忙不迭地退了大殿。帝后相争可不是他们这牌名上的人能够掺和的，即便只听得一星半，到来还可能给自己带来杀之祸，还是躲远些好。

本是来兴师问罪的皇帝也不好上发作，冷着脸受了一礼，若有所思地盯着贺氏看了半晌，方才开：“皇后今天的气似乎很不错？”

会之后，皇帝应该就要来了，他也不想想，若是自己有心隐瞒，又怎会让那些禁军发觉皇后寝里有陌生人？里的侍卫至少有五分之一都是自己的舅舅使过的老人，其中颇有些能为自己效死之辈，天之怒，可以赤地千里，难自己这个皇后就真的非倚靠那飘渺的尊荣才可以成事？

皇帝一坤宁，就瞥见了皇后贺氏盛装的样，不禁一愣。自从那次禁了她之后，贺氏便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比以往更多了几分死气，如今突然改颜相待，显然有某变化已经发生了。

贺氏丝毫不在意皇帝的警告，横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相反，她的脸上倒了几分讥诮的微笑“皇上是从哪里听说臣妾里有陌生人的？这段时日以来，臣妾足不，成天吃斋念佛的，倒也绝了那些胡的想。外间的事情臣妾一概不知，又何来陌生人之说？再者坤宁外可是驻扎了数以百计的禁军，皇上又撤换了臣妾的贴人，还有什么是能够瞒得了您的？”

她悠闲地靠在椅上品着一杯香茗，抛开了嫉妒之心，此时她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没错，她是比不上瑜贵妃的手段，那个女人连儿都可以用作工，可以肆意利用皇帝的，却能够将一切布置得全无痕迹，这一她不到。然而，萧家尽结了不少外援，却远远及不上贺家的人脉。这些固的关系不到万不得已，就连皇帝也看不其中的价值。

“娘娘！”一个女慌慌张张地冲殿来，意见主脸似有不愉，连忙跪地禀“皇上鸾驾朝坤宁来了。”

“你既然执迷不悟，今后的事情朕也就无法保证了。”皇帝地凝视着自己的结发妻，撂下了一句狠话“为了山河社稷，朕不会拘于私情所限，至不济来一个大义灭亲也就够了！”

“承皇上吉言，臣妾今天是觉人神多了。”贺氏微一展颜，那分很少现在脸上的笑容竟让皇帝为之一呆，连一太监女都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贺氏攻前本就是享誉京城的人，不过自从正位皇后，她就换了一幅不苟言笑的面目，皇帝因此也愈发觉得她无趣，这才逐渐冷落了她。

“臣妾恭迎皇上。”贺氏恭谨地屈膝行礼，脸上看不一分一毫张或是不悦地神情。

“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皇后的脸上闪过一丝绝望的悲凉，瞬间又变回了那恭谨而谦卑的神“若是皇上执意不信，可以再次更换这些人，臣妾绝无二话。”

“皇后应该知朕的来意，之前来坤宁的究竟是什么人？”皇帝直截了当地问“朕的旨意很清楚，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靠近坤宁半步，相信那些禁卫还不至于违逆圣旨。如果那几个人是潜行而至，即为居心叵测，下的状况你应该很清楚，不要朕走最后一步。”

皇后矢否认本就在皇帝的意料之中，然而，贺氏表现来的态度却极为奇怪，似乎还有更多隐藏的东西，连皇帝锐利的目光也无法穿透。为万乘之君，坐拥万里山河，皇帝已经在这个至尊的位上呆了几十年，尽并不完全是明察秋毫，但他还是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事情反常即为妖，更何况皇后是国母，只要没有正式下诏废后，她能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坤宁也是皇上常来常往的地方，用得着如此大呼小叫？”贺氏不悦地放下了手中茶盏“若是让别人看见了，岂不是笑话！来人，为本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