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御史相视一笑，提建议的连玉常更是欣喜异常，碍的钉掉一个算一个，他可不在乎品级低。

海观羽伏地谢恩后，皇帝便遣了两个小太监送他离去，群臣中有不少都脸悲。皇帝颇有意地看了一风无痕，随即正：“国有国法，朕虽然一向对海观羽信任有加，却也不能放纵了重臣。贺甫荣，萧云朝，近日弹劾你们俩的折也着实不少，你们两个行事也该收敛一下了！”

“小连所言就是我想说的，现在不是莽撞行事的时候。”鲍华晟扫视了一跃跃试的众人，兜就是一盆凉浇下“须知监察院如今已是众矢之的，这几年来，你们弹劾的官员几乎有数百人，皇上明察，严刑论的不少，因此不少权贵都是恨你等。”他略微顿了顿，见几人脸上都有懊丧的神情，不由又安“时候未到，你们放心，总有大展手的机会，不必拘泥于一时。”

现在地上的老臣脸沉如，双手握在一起，目光中时而闪现一丝复杂的神，显然早已料到了这个结局。一旁的风无痕心中不忍，但刚才那么多人求情父皇都无动于衷，他本不敢在这情势不明的状况下再站来。

“万万不可之过急！”还不待鲍华晟言反对，连玉常便连忙阻止“凌兄，皇上今日此举颇有意，绝不能造次。弹劾这些贪贿重臣必须讲究章法，还是让饱大人决断吧。”他目视鲍华晟，中也有些期待，刚才的话虽然七分是真，但依照他的本心，恨不得将朝中贪官连起，只不过碍于情势不能妄为罢了。

贺甫荣顿时汗浃背，萧云朝倒还好，可孙雍的供词中是大大扫了自己一记。皇帝连海观羽这样的元老尚且不留情面，何况自己这个曾经获罪的人？他连忙叩谢罪，等待着皇帝的分。然而，刚才还雷霆大怒的至尊却只是轻描淡写地发作了两句，仅仅罚俸一年算是薄惩，连萧云朝也是一置。不过，皇帝在群臣面前的最后一句话却是如同雷击一般狠厉，震得那些心怀鬼胎的人无法自制。

众人听鲍华晟如此说，立即同声应是，对于这位上司他们可是万分佩服。比起如今不太事的左都御史冯之繁，无论是手段还是圣眷，鲍华晟都是他们最好的倚靠。连玉常思量了半晌，见一同僚还是拳掌劲十足的样，也不禁笑：“大人，既然现在不能拣那些大人，我等总可以从一些小官着手吧？京中的低品官员中也有不少不守官筏之辈，虽然他们位分不显，但也不能放纵了。”

皇帝的脸缓和了些，毕竟下面待罪的海观羽曾经是他初登帝位的最好臂助，即便是戏也不能太过分了。“准你所奏，你就在府中好好闭门思过，朕自会派人详查此事。”

“大人，如今皇上似乎有心整肃吏治，我等是否应该在朝臣中找两个贪贿最重的人加以弹劾？”刚刚走监察院的衙门，一个年轻御史便急不可耐地向鲍华晟建议。

鲍华晟略一沉，便应了。这帮御史都是年轻气盛的人，若是真让他们闲置了也不好束，就由得他们去折腾好了。“好吧，你们先列一个名单上来，待我审阅同意后再说，免得你们又嚷嚷无事可。”

“朕知你们当中贪贿的不少，一个个装得清，其实家中数万资产的不在少数，还有的在外边金屋藏，压就忘了官筏！你们不妨扪心自问一番，可经得起御史的调查？海观羽一向清正的人尚且会传贪墨之言，更何况你们这些不清不楚的糊涂帐？回去好生察检一番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于你们这些人，朕绝不会容情！”

观羽投去。只见这位

“微臣自知有罪，皇上仅仅赐予革职的责罚，已经是额外开恩，微臣无话可说。”海观羽极为艰难地吐了这几个字，仿佛突然苍老了十年“微臣自明日起将于府中闭门思过，还望皇上恩准。”

石六顺的一声退朝让群臣如蒙大赦，一个个灰溜溜地退了下去，只有监察院的一御史极为兴奋，仿佛从皇帝的言语中听到了惩治贪官污吏的信号。然而，鲍华晟却是心有所捂，他决计不信海观羽会这等蠢事来，而且，皇帝的态度似乎地有些过了，特别是对贺甫荣和萧云朝都是轻轻带过，没理死抓着海观羽不放。比起贺甫荣和萧云朝，鲍华晟得皇帝的信只有更，况且又曾经受过重挫，因此对于帝王心术更加戒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