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痕也不留他，微微一笑便看他离去，目光中闪动着一说不清不明的光芒。“看来父皇说得是，此人确非池中啊！”他喃喃自语“倘若此次在这边能收服他，也不枉这一遭了。”

“七殿下所言极是，末将虽然算不了什么，但这些人确实都是沙场的有功之人，只是如今闲在这里，未免是埋没了他们。”他略有慨地答，仿佛又想起了当年统率破击营驰骋战场的往事，神也有些迷离了起来。半晌，展破寒才发现自己失礼了，连忙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殿下恕罪，末将刚才失神了。”

冥绝了，神虽然一如往常，内心却仿佛大海般波涛汹涌。

展破寒不由皱起了眉，和刚犊自用的风无昭比起来，这位七皇的城府要上许多，言谈中往往要回味许久才能品真意。此刻的这番说辞也是如此，皇帝给了自己兵权，给了自己尊荣，却剥夺了自己重上战场的机会，无非是不放心而已。风无痕敢这么说话肯定不是无的放矢，难皇帝遣他此次前来守陵真的不是贬斥，而是有其他用意？

“多谢殿下教诲。”展破寒只能糊糊地应了一句，一直认为还算光长远的他，竟然不知不觉地在这位皇的面前败下阵来，这是心气傲的他从未想到过的。仿佛之前的几次也是如此，数句轻描淡写的话下来，他就被人牵着鼻走。虽然由此得知了很多朝廷密辛，但这被他人握住主动权的觉实在不好受。看这次又要向那情况发展，展破寒连忙匆匆告退，在他此刻的心里，与风无痕相实在是一桩难受的差使。

冥绝自然知风无痕的意思，这件事只有他和陈令诚知一二，这位主儿的话无非是在安他的心而已。不过，一个本来应该见不得光的人能活得如今这般自在，换作旁人大概是不可想象的，能够这样他就知足了。

虽然太祖的敬陵和先帝的豫陵相隔不远，但风无痕总不好老是差遣属下去那边窥伺，因此手最的冥绝便成了当然的人选。照碧珊当年的供述，那笔大的财富就埋藏在豫陵的东侧石碑下，然而，冥绝几乎是踩遍了整个豫陵都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令风无痕分外恼怒。

“那过河拆桥的作为不过是自毁长城，我不屑也不会这等事。不过，你的脾气也最好能够改改，成天独来独往的，这样下去对你不好。”

“冥绝，你跟着我也快十年了，总而言之，你当初经历的惨剧不会再有第二次。”风无痕突然没没脑地来了一句，脸大为决。

“殿下，东侧石碑是肯定不实，属下自忖这力还是有的。不过，若是说可疑之，…”冥绝犹豫了片刻，突然“可疑之还是有的，豫陵的东面，离守陵大营不远，属下曾经在那边发现土质较松，查探之后，找了不少骸骨。”

风无痕不由悚然动容，价值两百万纹银的黄金是什么分量他非常清楚。换作任何人，那些负责埋藏的也只有灭一途。既然真的存在骸骨，那这笔财富看来便有些门了。“现在大肆寻找着实不便，若是能将展破寒一起拉下就不同了，你还是行事谨慎些，千万不要蛛丝迹”风无痕思量了一会，这才吩咐。

苏常是什么人他清楚得很，那狠辣和果决，恐怕灭的就不是一人而已。若是他没有猜错，恐怕这些尸都是分开埋藏的，至于金也许正是同样理。比起碧珊刚死的那一会，现在他已经能够坦然面对这一切，一个心机狠毒的女人对于他来说，不过是过烟云而已。

这番涉下来，风无痕便有几分意兴阑珊，再加上外实在是寒冷，因此便令众人一同回房去了。摒退那两个侍女之后，风无痕这才低声询问冥绝：“来了这么多天都没找到什么可疑的迹象，你这两天可有发现？”

“无妨，骁勇的将士离了战场总是有些不习惯。”风无痕谅地说，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他已经准确地捕捉到了那些亲兵中的落寞和无奈之，心中已是有些明悟。“不过展大人说自己不算什么可是言过其实了，正二品的实缺总兵，比起你当年在西北大营饱受排挤的窘态可是要上许多。须知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届时你重上沙场的时候就知利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