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探视

越起烟mo挲着平坦的小腹，心中百味杂陈。自从知dao丈夫顺利登基的那一天起，她就仿佛突然失却了目标，浑浑噩噩地过着属于自己的日子。后gong嫔妃不得干政这一条规矩如同枷锁般让她无法动弹，然而，更可怕的却是这shengong中的寂寞。以往还能说上几句话的姐妹都有了隔阂，平日言谈都是淡淡的，仿佛多说一句就可能带来不测之灾。只有风无痕，这个新登上大位的皇帝，在她面前会时而louchu真心的笑容，尽guan她知dao那代表的更多是wei藉，而非温情，也许，那日夜为诸多繁杂事务而cao2劳的越起烟，已经再也不可能现世了。

可是，她居然在这个时候怀上了龙zhong，这是之前怎么都没有想到的。越起烟看着shen边的侍女纤儿递上来的一碗补汤，不由苦笑一声。

太后萧氏和皇后海若欣先后差人送来了一堆各se补品，这还不算，听说阖gong上下都得了警告，若是有什么差池，这些人便都脱不了干系。如此一来，她便是起shen走几步也有人在后tou亦步亦趋地跟着，生怕chu了任何差错。

“娘娘，如妃娘娘来看您了。”正在chu神的她突然听到一个gong女禀报dao，不由又是一怔。风无痕新近登基，gong中的嫔妃还少，因此平时各gong嫔妃走动得也不算频繁，只有去慈宁gong或坤宁gong请安时才会多待一会。她知dao红如是几人之中唯一一个曾经在gong里待过很长时日的人，人又是最没有架子的一个，因此向来相chu1甚佳。

“不过是喜脉而已。还要劳动姐姐来看我，他们实在是太小题大zuo了。”越起烟起shen迎dao，但诧异地发觉红如shen边有一个生面孔。“如今倒好。这小家伙还没chu生就折腾得我寸步难行，真真是让人琐碎死了。”

红如地脸上还是带着那zhong温和的笑意。“妹妹怀上了龙胎，我又怎能不来贺喜，否则倒是太见外了。”她竟是亲自搀扶越起烟小心翼翼地坐下，这才开口dao“我自己是过来人。怎会不知dao其中的苦chu1，这母亲怀胎十月是天底下最痛苦，也是最幸福地事，妹妹赶在这个时候有了shenyun，正逢皇上新近登基，岂不是双喜临门？”

越起烟知dao红如说的都是真心话，因此也不便说什么，她倒是对跟在红如shen后地那个gong女起了兴趣。an照gong里的规矩，寻常gong女到了二十五岁便可以chugong嫁人，除非是各gong主子的心腹人。或是自己不愿chugong的才会例外。

“姐姐，难dao你gong里重新换了一批人？之前我似乎没有见过她。”

越起烟颇有些好奇地问dao。须知各gong嫔妃的贴shen伺候人都是固定地，断没有轻易更换的dao理。更何况红如一向待人和善。也不会因为小事而黜落shen边的gong女。

“你是说绿茵？”红如恍然大悟，这才笑着答dao“你也知dao，皇上先tou在gong里的时候。住的是风华gong，也就是我如今的寝gong，而绿茵当年曾经和我一样，都是皇上的贴shengong女。”她丝毫不忌讳自己的chushen，又挥手示意绿茵上前几步“后来皇上离gong开府之后，我们姐妹便几乎没有见过。没想到这次皇上把风华gong指给了我，皇后娘娘又额外点了tou，这才有机会重逢。”

绿茵忙不迭地上前行礼，脸上全是卑微的笑意。十年的gong中岁月足以让一个人发生天翻地覆地变化，她没有红如这般好福分，虽然曾经见过萧氏一次，还因此领受了一番任务，到tou来却因为风无痕的chugong别居而泡了汤。gong里有tou有脸的太监gong女多了去了，好差使无论如何都lun不到她地tou上，久而久之，她也就成了如今这副畏缩小心的模样。

越起烟心中大讶，打量了绿茵好一阵子，这才发现她的yan角已是有了些微皱纹，嘴角的肌肤似乎也有些松弛地迹象。若是照着红如之前的说法，此女的年纪最多也不过二十五岁，苍老至此无非是忧虑寂寞所致。想到这里，她不由心中暗叹，红如和绿茵当初都是风无痕的贴shen侍女，最终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际遇两重天。

“原来是当日的姐妹，无怪乎姐姐待她如此客气。”越起烟嘴上这么说，打量对方的yan光却始终未曾断过，看得绿茵心中发mao。对于这位珣妃娘娘，她知dao的虽然不多，但光是从红如那里隐隐约约听到的一些说辞，已经足以让她警惕万分。

越起烟笑yinyin地拉着红如的手，示意她坐下，这才dao：“之前倒是没有去给姐姐dao贺，想不到皇上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