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话史名荃也从鲍华晟的中听过,然而,鲍华晟自然不会这般直接,言语中不留一
情面。因此,震慑之余,史名荃只能叹服,可心
的沮丧之意却未曾退去。只听得上
的皇帝又冷然
:“史名荃,以你本次的过失,本当革职,但朕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以你本来从五品的御史之职,朕便委你梧州知州之职。那里
了好几任的贪官,朕倒要看看你能否过得了这个染缸。倘若你能真正料理好上司下属,又在地方
政绩,朕便调你回来,让你在监察院再
一份实绩,你可愿意?”
一句话顿时把史名荃震得呆了,风无痕却并不看他一,继续说
:“你是羡慕了鲍华晟的声名,想要仿效他为一代御史的典范,不是么?确实,朝中直臣难为,但是,相比直臣,朕更看重的是纯臣!心中有社稷百姓,而无一己之私,行事须得考虑周详,不因图名而破坏了大局,
为纯臣者,时刻以君父为重,为君父分忧,这才是臣
的典范!你看看连玉常,同样是御史,他的举止手段便有鲍华晟的影
,旁人虽称其为铁面,却
其风骨,朝中文武也无人在背后诟病,这才是你该好好学学的!”
到了傍晚,他换了一常服后,也不雇轿,也未带随从小厮,竟是孤
一人安步当车地来到了连亲王府。许是王府门上的下人早就得了讯息,因此并无一人拦阻于他,王府总
更是恭恭敬敬地将他引到了书房门
,这才示意他
去。
史名荃听皇帝如此说,心中立时了然。诚然,他是生耿直不假,但辗转数职都没有建立什么功劳,说
来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皇帝问话不得不答,他沉
片刻,只得诚惶诚恐地应
:“启禀皇上,微臣确实未建微功,有负皇上所望。”
如同行尸走地回到自己家中,史名荃已是浑
无力。今次的过失着实不小,即便鲍华晟再护着他,怕是
分降级也在所难免。说起来,他现在也觉得当初过于
急了,仗着钦差之权免去那几个龌龊官吏虽然并无一
过错,但拖延了赈灾却是大过。每每想到有人因此丧命,史名荃立时寝
难安。为官之难,更甚于蜀
啊!
史名荃展开一看,讶异地发现这帖竟来自连亲王风无清,顿时愣了神。他自忖和这位王爷并无
情,刚想打发小厮前去谢绝,就见一个
穿王府号服的长随
现在
前。来人
一揖告罪了一声,便恭谨地
:“史大人,王爷有要事和您相议,这才贸然下帖相邀,请您今晚务必到场。
才是奉钧命行事,还请史大人给一个回执,
才也好回去
差。”
,所以自从监察院后,他便铁了心要
一番成绩来。但是如今可好,他成绩倒是不见,祸事却是不断,时时要劳动鲍华晟善后。史名荃嘴上虽然没有半
,心中却着实愧疚
激。
史名荃心念数转,最终俯首应:“微臣谨遵圣命,定不辜负皇上所望!”
风无痕倒不像史名荃想象中那般震怒,神情只是淡淡的,倒是风无清侍立在风无痕侧,不时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底下这个胆大包天的御史。“史名荃,朕没有在勤政殿召见你,而是选择了连亲王府,就是为了避人耳目。若是真要论你的罪过,怕是你的御史也当不成了,你倒是说说,这几年先是御史,然后是外官,最后又回到了御史任上,你是否有寸功在
?”
史名荃沉默良久,只得应承了下来,随意扯过一张拜帖写了回执后,他方才打发了那长随。摒退了自己的小厮后,他就不由胡思
想了起来。虽然对京中权贵并无几分认识,但他还是知
连亲王乃是皇帝驾前最得用的兄长,此次相邀,说不定就是
自皇帝的授意,因此一颗心不由砰砰直
,始终无法平静。
他正在房中胡思想,就听得雇来的小厮在门外嚷
:“老爷,有人送帖
过来!”这小厮本就年岁还小,一边说一边冒冒失失地闯
屋来,递上了一份极为
致的帖
。
风无痕见他老实,脸上才稍稍了一
笑容“你还算诚实,那你是否想过,为何旁人能履建功勋,你却频频惹祸,这一次还好心办了坏事?”他不待史名荃回答,便正容
“史名荃,朕不妨告诉你,你是被一个‘名’字所累!”
甫一门,史名荃便愣住了,书房中有两个相貌极其相似的男人,一个年长几岁,另一个看上去却极为
熟。仅仅思绪一转,史名荃就连忙撩袍跪倒在地,
称万岁不迭。他也并非蠢笨之人,哪里不知
连亲王风无清是借机代皇帝邀他过府,此时此刻,他想起自己在甘肃的作为,顿时汗
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