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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整饬(2/2)

是与兵之事有涉,又能够不影响朝局的官员,此次都可以放在清除的行列,特别是一些不知好歹,自命不凡而又贪婪成地老臣。风无候见风无清允准,也就随手把一张几拉到跟前,用手指蘸了蘸杯中的酒,直接写下了三个名字。风无伤仔细辨认之后,不由冷笑连连,自己又添上了三个,倒是风无清一副无所谓的态势,只看那边两人如同拉锯战一般地行删减。

三位亲王得了机会,第二天自然就联名上了折,奏请皇帝将那几名官员撤职查办。不仅是他们三人,监察院也不甘其后,鲍华晟和连玉常也是联名上折,再加上朝中分见机得快的大臣,这一日的奏折竟是足足十几份。揣上意极快的朝臣见那几个遭到弹劾的官员已是成了丧街之犬,哪里会轻易放过,一时之间,雪片一般的弹劾奏章堆满了上书房。

风无痕自然是不负众望,兵的那十几个贪贿官员中,各自依照律例,从弃市到放不等,而那后来的十几个官员就不同了。除去他们的祖产之外,光是抄没的财就往往价值数十万两白银,照着朝廷律例竟是没一个能活命的。风无痕也不打算大笔一挥要了十几条命,除了几个首贪被以斩刑之外,其余的不是放关外就是发军前。这一次整肃之后,所有官员都清楚了当今皇帝的严酷,行事不免更加谨慎。然而,一切都只是开始而已。

不过,风无痕自然不会让火候太过,看看事情差不多了,便下旨申饬了不少胡跟风的官员,另外下令由鲍华晟和何蔚涛总理此事。何蔚涛自从上一次言被驳回之后,行事又是小心了几分,有他在后面拘着鲍华晟,风无痕并不虑他们会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从兵一案一举抓这么多蛀虫,百姓固然是拍手称快,朝官中却是噤若寒蝉。这些天,尽皇帝置的就只有那十几个人,但召中训斥的却远远不止这些。不少朝臣都是面去,满脸沮丧地来,伏辩折更是存满了勤政殿的大半个架。风无痕虽然不想借此清洗朝局,却也不想轻易放过了这些人,因此便留下了这些字据,并借机好好敲打了这些人一番。

许鸣亥自从把该说地都写在了那张纸上之后,就知自己再无幸理,不过,他也知那一日接过他供词的并非常人,因此对家人的境况已是夷然不惧。再次开审前,明观前暗自派人给他了底,让他在公堂上好好发挥,不要照着上次那供词攀咬。心领神会的许鸣亥自然不会让别人失望,当着三位亲王的面,一五一十地说了几个令人满意的名字,其中内情更是透得一清二楚,让公堂上的所有人为之哗然。

这一次轰轰烈烈的弹劾中,牵涉其中的共有三位侍郎,郎中员外郎之类的也不少,至于在上书房草拟旨意的内阁学士也陷去几位。不过,这些人中,除了少数确实是贪得极狠的,其余大多是顽固不化,结党却比谁人都起劲的老臣。往常皇帝每每有旨意,这些人便都喜来反对,还其名曰是“提醒皇上不要忘了祖宗规矩”对于这等倚老卖老的人,众官员平常固然是礼敬几分,到了这个时候就没一个不落井下石的。有心人还一边弹劾,一边大肆褒扬海观羽这些已经逝去的老臣,显然是由此对比。总而言之,所有人都想趁机把这些个沽名钓誉的官员一网打尽。

皇帝既然心意已定,两审理的人也就安心了。明观前和连玉常卫疆联三人是不不慢地从那些兵官员话,希图再找什么东西来以便结案。而鲍华晟和何蔚涛两人则是雷厉风行,会审的时候声俱厉,见是想将对方吓倒。

次日地朝会上,连玉常便把当日许鸣亥的供述作了删减之后折呈报,即便是里没有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了几个名字,朝堂上的诸位官员就禁不住变。那几个牵连其中的官员更是一个个免冠叩首,指天发誓与此事并无关联,竟是上演了一场好戏。然而,皇帝并未以此置任何人,反而又是一旨意让三位亲王前去大理寺旁听会审。

豫丰六年九月初,这两件连在一起的案终于审完了,两边的主官分别折将其中情由一一奏报了上去,而朝中官员和京中百姓则是纷纷猜测皇帝的态度。杀一傲百那是铁定的事,人们兴趣的是皇帝究竟要杀几人作法,而剩余的那些是株连家属还是仅仅发落充军,这一系列的疑问顿时让无数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皇帝风无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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