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不可以,不要喝药?”
她从来都不傻,猜的出来这药是做的。她低低的声音,像是有人拿刀刺进的心。指挥百万雄兵从容不变的手端着一只小小的药碗竟然开始微微的颤抖,像是有千斤重。
诸葛昭允垂下长睫,轻吹汤药,掩去眸底翻滚的心疼,低声道“乖,来,张嘴。”
“我不喝!”
羽天涯娥眉紧皱,一着急抬手之间带出几分真力,将那药哗啦泼了一地。
滚烫浓稠的药汁飞溅,诸葛昭允端着那药,白皙的手上瞬间红肿一片。他反应都没有,眸光苍凉平静地看着羽天涯。
羽天涯看到他手上的红肿,也是一惊,心里微微一疼。可是,这一地的药汁却更让她心寒。昨晚还在哄她宽心,却是要她放松了警惕,拿这堕胎药来哄她喝!
她也没有,不理会他的目光,扭过头不看他。
他的目光让她难受,她转过了头,却那眸光千丝万缕都黏在她身上。
一刻刻,谁也没有,屋中寂静地地让人心慌。
“吱呀”一声,严太医推门进来,被眼前这一幕惊呆,猛然顿住,结结巴巴道“皇、皇上…”
羽天涯却径自开口“太医,麻烦您看看这地上的汤药,是做用的?”
严太医皇上对这贵妃娘娘宠的上天,有求必应,自然不敢违命。点点头,走到二人跟前,一眼瞥见新帝红肿的手背,匆匆上前大惊道“皇上龙体有恙,先让老臣给您包扎,若是感染,那是大大的不妥!”
“不必。”
诸葛昭允笼笼袖子,淡声道“先看看这药渣,到底是做的。”
严太医为难道“皇上…”
“去看!”
严太医无奈,只好拿起一枚药渣细细闻了闻。
羽天涯默不作声走,一把夺走他手中的药渣,冷声道“不皇上龙体最重要吗?若是感染了天下苍生你负责?!”
严太医慌忙道“是、是。”
诸葛昭允看着她的眸光动了动,羽天涯却仍扭过头,看着窗外的景色。
约莫半刻钟,严太医口中抿着残留的药汁,脸色忽的微微一变,惊道“皇上、娘娘,这药…是用珍贵的白麝麝香制成,剂量很大,这一碗,足以让娘娘小产!”
羽天涯脸色一白,倏地抬头看诸葛昭允,眼光惊疑、失望、委屈、痛苦、愤恨,都有…不过,那目光很快就淡了,渐渐地收拢。
早都猜到了不是么。印证一下答案而已。
严太医还看着眼前帝妃二人神情,惊疑不定。
难道是皇上要打掉帝贵妃腹中的孩子?皇上不是很宠爱帝贵妃吗?!
“你下去吧。今日的事,对谁也不要提起。”诸葛昭允淡淡道。
严太医匆匆下去了,房中一时又陷入了寂静。
羽天涯不该和眼前的人说些,只觉得屋中的空气窒闷,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她心头一阵恶心,早上的反应总是格外重。
诸葛昭允眸色一沉,伸手扶住她“天涯?”她捂住唇迫不及待地逃离,她也不想再让诸葛昭允看到这种妊娠反应。
越急越难受,她忽然脸色一变,推开诸葛昭允的手背过身子哇哇地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