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让：“谁？李景隆吗？”听到这个名字蓝玉表情着一丝轻蔑。

程士又：“中策是走，请旨到陕西练兵，一旦到了军中那就海阔任鱼跃，天任鸟飞，甚至可以拿手中军队作为本钱，挟皇上封陕甘给凉公作封地。昔日冯公和傅公都曾在河南山西练兵。只是他们蠢就蠢在皇上召他们回京就回了，一旦失去兵权就什么都不是了。届时凉公割据西北，座拥雄兵二十万，皇上也不得不让你三分。只是这条路，现在的主动权也在皇上手中，如果皇上不为所请，那凉公仍然没有办法。”

程士：“如果真如凉公所说，那辽王的心思可不仅仅是义薄云天了。今日大殿之上如何凶险，他敢，万一皇上一怒之下，士实在不敢多想。可见辽王是有十分把握，皇上绝不会对他不利，他才敢走这一步。这份胆识放我大明上下，只怕连燕王都没有啊。此人目前还没有完全控制住羽林右卫，凉公应及早图之。”

这些队划归辽王统领，难不是防着凉公的伏笔吗？所以现在形式虽不说十万火急，但凉公也应早作打算。”

蓝玉沉着脸听完程士的话，手指在书案上“哒哒”地敲着，缓缓：“依公俊之见，本公应该如何行事？”

程士：“士有三策供凉公选择，这下策是退，急勇退，封印赐官，回兵权，学着汤公的法，韬光养晦，回乡个富家翁，安渡晚年。但有傅将军的前车之鉴，此策无异于人为刀俎，我为鱼，主动权抓在皇上手中，届时没有了兵权，皇上拿下凉公不过需一皂隶尔。”他边说边观察着蓝玉的神，只见蓝玉听此计策时，脸更加沉。

程士注意到，此番话一，蓝玉中闪过一不经意的寒光。为了说动蓝玉，他又：“如今京城之中，只有一个人足惧。”

程士：“李景隆，赵括尔，不足为惧；冯胜，行将就木，亦不足为惧。只有辽王才是凉公的心大患。听凉公说过多次，太在世时，辽王是他最看得上的弟弟。士对他了解不多，但有两件事，士已知其必非池中之。太薨时，辽王孤送三贤，尽得天下士之心；今日他又在殿上，冒着失的危险，为傅友德死谏皇上，这一来又将争取到天下兵将的心。人们都说辽王是‘义王’，如果辽王仅仅是自本心的一个义字这么的，那还不足为惧；假如他是于招揽天下人心为目的的话，那辽王的心计就太可怕了。”

程士瞳孔收缩：“上策是反，趁城外有三万西征之军，举兵大内，以清君侧之命，大内取而代之。如实行此策宜早不宜迟，最快可在三日内发动。凉公可先放风声，言于三日内还兵权，然后在三日后突然发动，调府军前卫和羽林右卫杀内城，只要控制住京城，控制住皇上，西北东北各地皆凉公旧，传檄可定矣。其他云南沐氏，北平燕王都不足为惧。”

蓝玉听到这条计策，不住地，考虑片刻又问：“那上策呢？”

蓝玉：“唉，太也曾跟本公说过，辽王小时曾被燕王欺负，他为了不受欺负，楞是拜师学武，十年如一日，练得一好武艺。这份毅力，在龙龙孙中也算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