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进退两难(1)

费扬古率领着他的人ma在达真与剌鲁之间穿cha而过，几千人的骑兵发挥了北方蛮族最擅长的侵扰战术，女真骑兵来得很快，几个屯田的卫所gen本没有反应就被攻破。

女真人不停留打了就跑，兵力chu1于弱势的庄得不敢全力追击，只是在荒原上保住几个重要的屯田卫所，只是突然抓住女真人一个小尾ba敲掉了几百人。费扬古吓得连忙率着他的人ma北遁，松nen平原好容易又恢复了平静。

但女真人这次侵扰却对杨文震动很大，达真卫指挥使路双、剌鲁卫指挥使庄得被招回辽yang。路双是叶旺的人，庄得是辽王的人，两人都不知dao为什么要招回他们。只是两人刚进了设在辽yang的辽东都司中军府，气氛就十分不对。

刚到二进，一名值日官就请二人解去佩刀，庄得觉得更奇怪了，从来没有过进都司要解刀的，他和路双两人jiao换了yan神，心中暗叫不好。

来到大堂之上，只见pi肤白皙，三缕长须的杨文坐在大堂中央的虎pijiao椅上，左边是叶旺，右边坐着铁铉。左右两边各有十名剽悍的亲兵护卫。见这架势庄得心中早明白了，这回不死也要脱层pi。

两人走上前去，一起跪下行了礼。杨文没有唤他们起来，只是冷冷地问：“来人啊，将两位将军押下去候审。”话音刚落，左右各蹿chu四人，将两人胳膊扭住押在当场。

路双奋力抬toudao：“都督大人。末将到底犯了什么罪？”

杨文冷笑两声dao：“三月初五，女真余孽费扬古率北山女真五千人从ba颜鲁入寇，走的可是你地防区？三月初九，攻真河所。我军民死伤数百人，可有此事？”

路双脸上汗津津的，答dao：“回都督，费扬古从我bu防区入寇确有此事。真河所jian守三天，费扬古撤围而去，真河所只损失了军民一百八十人。”

杨文不去guan他，又问庄得：“三月十五，费扬古bu渡过纳拉吉河进入剌鲁卫防区，可有此事？”庄得答，有。

杨文又问：“三月十七，女真击破哈liu温所，我bu军民又死伤几百人，可有此事？”

庄得心dao苦也。但只能回答：“有。“

杨文往jiao椅上一靠：“既然你们承认确有此事，那你们该当何罪应该自己清楚吧。本座记得，昔日辽王刚到辽东时曾说过。掳我兄弟姐妹者杀无赦。可是二位却任由他们如入无人之境，要来就来。要走就走。三月二十五，女真人从嘉禾北渡，扬长而去。本座bu治你们的罪。日后辽东军如何还能赏罚分明？”

路双一抬toudao：“末将冤枉啊，无力阻挡女真人实属无奈，本bu兵ma区区三千人，且全是步兵，开chun后又有两千人赴各所屯田，对方五千骑兵，末将一旦chu战恐怕损失更大，所以，只得集中兵力保住几个有限的地点，采取守势，请都督明鉴。”叶旺听他这么一解释，心中便知不好，你个糊涂dan怎么把屯田地事也拉上一起说了，这是杨文的命令，你这么说不是chou他的脸吗？

还是庄得cu中有细连忙拉路双的衣服dao：“都督，末将知罪，此战路将军曾与末将商量过，末将认为敌军机动能力qiang，我军兵力分散，只能保守几个重要地点，轻chu容易被各个击破。所以最终丧失了bu分军民，末将确实有失职之chu1。不过末将后来chu击也留下女真鞑子一个尾ba，歼灭其三百人。末将自知有过，但请都督治罪。”

这时叶旺站起来行了一礼，然后dao：“将军，他们二位损失军民，地确有罪，只是最后也歼灭了bu分敌军，功过基本相等，还请将军考虑。”

铁铉见此，知dao不能不chu来保人了，也站起来dao：“将军，叶将军所言有理，不过两人所犯之过情有可原，但两位多年在北疆，对荒原地利十分熟悉，不如让他们二人dai罪立功，继续看守北疆，下次如有闪失，再罚不迟。”

见两位大员都起来劝阻，杨文知dao不好把他们都得罪了，于是趁机下了台阶，最后将两人降职为千hu，两卫指挥使的位置上都安cha上了自己的bu将。杨文不论歼敌之功，还将二人免职，闹得辽东军中怨声载dao，人心惶惶。

和庄得一同随朱植来辽东的将领们更加忿懑，小ma王在事发之时正率军在外演习，回来了听闻，ma上火冒三丈，听不进铁铉的劝说，冲进中军帐就找杨文理论。小ma王乖张的xing格为他带来的是三十军gun，总算杨文知dao小ma王与朱植的关系，而且朱植快要回藩了，没有撤掉他的职位。

小ma王趴在军帐之中，恨得牙gen直yang。柳卿人坐在旁边，看着夫君背上斑斑伤痕，心如刀绞，她接过军医调好的草葯，吩咐军医下去，亲自给小ma王敷起葯来。

小ma王嘴里嘟囔着：“杨文这个小人，只会摆弄手里那点权柄，长此以往，我辽东大好形势必毁在此人手上。”

柳卿人dao：“郎君，看你气急地样子，妾心里很心疼，官家上的事暂且别理了，先养好伤再说。”说着轻轻地将捣碎的葯泥敷在伤痕之上。

小ma王dao：“我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