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义王,怎么会趁火打劫!只是辽王在边屡建奇功,却遭朝廷中小人猜忌,差点丢了性命,辽王此番所为也是迫不得已。”
“天下是皇上的天下,怎么可能由一个藩王向皇上要法,这是僭越之为,辽王野心勃勃,我看他比燕王好不了多少。”
当建文帝三七做完,双方仍僵持不下。直到这时,朱植才派人出城,约上杨靖与练子宁一同前往石头城,共商国事。这边是杨靖等朝廷官员,一边是朱植为首地藩王。
石头城上,江风吹拂,朱植站在江边极目远眺,后面跟着杨靖与练子宁。朱植缓缓转身:“我朱植从来没想过要做皇帝,当日我跟杨先生这样说过,到了今日朱植还是这句话。只要杨先生履行当日在辽东与本王的承诺,本王马上恭迎陛下进城,登极承天殿。”
杨靖与练子宁对望一眼,杨靖道:“既然如此,那马上以陛下地名义颁布一份诏书,言明殿下所要的承诺如何?”
朱植微微一笑:“本王跟几个兄弟商量过了,不要诏书,只要和陛下约法,我们要和陛下平等相对,在约法上各自签下名字,当然还有各位辅政大人一起签字,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相信陛下,而且也能保证众位藩王从此以往不再窥看皇位。”
杨靖皱着眉头:“殿下,将众藩王与皇上平起平坐,这难道是人臣所为吗?”
朱植道:“请问杨先生,是今日改一改人臣之礼容易,还是他日再有藩王举兵靖难麻烦呢?诏书?诏书只对下,乃皇帝的恩赐,然皇帝想给就给,想夺就夺,昔日先皇太祖制定藩王拱卫边疆之策,是与之;今日故去地先皇建文削藩又是夺之,那么请问杨先生,这样的诏书甚至先皇祖训又有何用?本王以为只有约法才能让皇上永固帝位,才能让藩王永安本心。
另外,本王觉得如今皇上年幼,需有大臣辅佐皇上施政,本王建议重新建立宰相府。此两条者,就是本王的条件,当初也是得到杨先生同意的。如今莫不是杨先生要反悔不成?”说着朱植胸有成竹微笑地看着杨靖。
杨靖摇摇头苦笑:“下官自然记得当初的承诺,只是这宰相由谁来做?”
朱植笑意更浓:“谁做都一样,大家轮流坐!”
杨靖心中吃了一惊,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朱植:“轮流做!”
“对,轮流做,我做初一,你做十五。规定下年限,到时候就下来,让其他人来做,然后周而复始。既然谁都无法只手遮天,那么谁还会提着脑袋来抢这个位置。”朱植目光炯炯看着两人。
练子宁道:“如果出了胡维庸呢?”
朱植道:“杨先生想当胡维庸,那请问我们辽东系官员答不答应?如果杨荣想当,那么练大人又会不会答应?”
练子宁一时想不通其中关窍,杨靖口中喃喃而语:“未若宋朝熙宁年间事?”
练子宁豁然开朗:“好办法,可是,那,政事堂不得吵个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