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帮个忙!”
“好!”周淳从善如流,接下来的话却更让陈延吐血“你是在打君上的主意!”
“我敢吗?”陈延被他的话吓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你饶了我吧!我知道紫华君素来照拂属下,你又曾是她的直属部将,一定能说上话的!”
周淳却只是上下打量他,一言不发。
“你倒是说句话啊!”陈延催促他。
“子长,你不知道君上与王闹僵了吗?”周淳轻声问他,神色有些古怪。
陈延这才明白他的心思,心中一松,拍拍他的肩道:“那又如何?只要紫华君答应保我,想来我与陈家便是安全的,毕竟,再如何闹僵,军权在紫华君手上,不是吗?”
周淳默默点头,算是应下了,却没有说话。
“文谦?”陈延不解“怎么了?”
周淳转过身,背对着他,负手而立,语气复杂地叹息:“我真不想麻烦君上!我真的想像不出王到底对君上做了多么可怕的事情,竟能让君上那样决绝离开!”
他曾经亲眼看过那两人是如何信赖着彼此,无声一笑便可默契执手,所以,他实在想像不出,什么样的事情可以让那个总是对易洛微笑的女孩冷漠地挥剑相向,拒绝易洛靠近。
那一天,当然王与群臣的面,紫华君用染血的长剑宣告,她再不是王长子身后的支持。
他提出这样的请求,是否会让君上为难呢?
周淳实在不愿让她为难,但是,难道他就能看着好友步入绝境而不加援手吗?
他自己同样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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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岚军律禁止大军在行进中进城,除非有特旨,必须沿官道行进,但是,宛城是个例外,因为,官道就是从宛城城中穿过的。
因为说了要入城休整,王驾又在军中,早有先行官至宛城通报,因此,看到城门两侧列队的羽林军与站在最前面的县令与羽林校尉,易洛与白初宜等人都没有一丝惊讶。
等到两人跟前,易洛认出出周淳,不禁有些惊喜。
“周淳?”易洛停马笑道“你不是在卢津驻防吗?”
周淳执礼如仪,恭敬地回答:“半年前,先王诏命,羽林各营调防,之后臣就被袁将军派到这儿驻防了!”
“原来如此。”易洛点头,羽林军虽然不及宫卫离王驾近,但是调命同样都直接出自王命,他不清楚也是理所当然的。
白初宜跟着易洛身后,只是对周淳点了一下头,并无什么惊喜之色。她执掌兵符一年多了,羽林军在名义上同样也归她麾下,调命自然是知道,再说,出征明河谷地,每一次都从宛城经过,她早已见过周淳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