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船老大边时，罗谨低声说了一句：“是祭那首词的作者吧！”

世之中，变故迭起，自行冠礼虽不常见，却不稀奇，两人当即也就表示一下哀悼之意，又客了两句，罗谨便拉着王希离开。

众人大惑不解，却不好追问，只有那个说“百年修得同船渡”的文士，中眸光一闪，拉着首先声的友人走向船，拱执礼，笑；“在下罗谨字慎之，这位是王希字期，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听音，兄台与我等一样，都是安陆人？”

崔述看了两人一，语气淡然地解释：“家中长辈尽殁，在下乃自冠。”

船老大见他们看向旁边，望了一，不由尴尬，笑两声，解释：“这这是一些老规矩，让客官见笑了。”

半晌，王希回过神来，两人才准备回前面的甲板，刚绕过船舱，他们就见船老大站在船舷边，望着他们，满脸惊讶，罗谨正要开中，却见船舷栏杆上正摆着三牲祭品，不由一愣。

走开几步，罗谨才对一脸不兴的王希：“我们挑起了人家的伤心事，当然得离开。”

老者答了一礼，却未回答，旁边又有一个文士：“浅言，却是我等莽撞，只是，所谓百年修得同船渡，我辈后，见识尚浅，盼前辈不吝指。”

半篇诗文传，真正有文字传的多是如您一般沦落只是，这般文字断不会自风尘，便是贵宦家的女，也写不这等苍凉却达观的文字”老者一番指，女认真听着，听到老者提及自己的，却也神不动，安之若素，倒是众人不由佩服，便是一旁原本不屑与侍妾之为伍的官眷也有数人轻轻颌首，颇为赞许。

这也是因为这条船上除了那些官眷与老者一行，便都是书生文士，对这些话自然，若是商旅之悲，便不会如此了。

王希虽然是直，倒也不笨，立即就明白了，却还是抱怨了一句：“你这些聪明人就是麻烦！尽些不明不白的事情！”

“八成！”罗谨。

老者边的侍妾显然不愿老者伤怀，不着痕迹地引开话题：“世方现绝代人才？爷说错了吧！圣帝之世神洲多少人才，那何尝是世？”

罗谨与王希是多年的同窗好友，也不以为意，将到拉到船尾，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王希闻言便是一惊：“他是”幸好，他也知不能说，立即捂住自己的嘴。

拍拍她地肩，语气却十分纵容。

老者却忽然长叹：“世方现绝代人才，天意啊！”一声叹喟竟是意味无穷，船上不由一阵静默。

“小妮！”老者何等睿智，淡淡地一笑，屈指弹了一下侍妾的额，：“不是属国之，圣帝哪能有那么多人才？兵祸连结近十年，明河赤千里，还不是世？”

“闺阁不以才显，贵女有才也不会轻显，如安陆素王妃，少有才名，可

众人一愣，却听老者幽然一叹：“敢立天下归心之制，东岚志在天下这世又能再有多久？”

老者打量了他一番，最后地看了一他腰侧的佩剑，摇轻笑，示意侍妾扶自己回船舱：“老了！老了！”

白衣文士一怔，脸微红，半晌才；“崔述，无字。”

“听爷这样说，那还真是位奇女！”女满向往。

“老人家以往世将尽？”当即就有一个文士忍不住搭话，并向老者拱手行礼。

老人被侍妾“以之矛攻之盾”这般一驳，倒是笑了：“你以为这世还能多久？”

女了额，嗔着言：“爷前些日还说，今世已无人才，不知何时有奇才现，难如今不是世？”

“终究是世，东岚纵然天下归心，亦需有实力，实力归结底便是军力，紫华君之后，东岚至今未得将兵统帅之才，何能终结世？”一个清朗的声音自船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个瘦削的白衣文士傲然而立。

老人家不由笑：“百年修得同船渡！的确是有缘！看各位行，定是赴东岚参加解试，以尔等之见，东岚这般行事离天下归心尚有多远？”

王希，却仍旧于怔忡神的状态，罗谨笑了笑，微微眯，不知在转什么心思。

船老大脸一白，正待分辩，却见两人已经离开，禁不住一，跪倒在船舷边。

这个答案让罗谨与王希一愣，他看上去已过弱冠之龄，也是行过冠礼的装束，为何无字？

两人也无意多闲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