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想到她的年龄，他便会有着满心的自责，他长孙无病是修了何等的德，还能有如今的福报。

“你的年纪这么小，便有这样的成就，可见岳父岳母有多用心栽培”他轻叹。

“要学习下毒就得先学解毒，在看毒经之前，能看的医经，我已经看完了”从小到大，她的记和领悟力就极佳，柳东泽只得一边称赞女儿一边顿足，这样的女儿，让他少了多少的优越。

他的生活，枯的几近现裂痕，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认为活着和死去，并没有任何的区别，或许，死，对他而言，反倒是一解脱，如若不是为了家人，如若不是担心他们伤心过度，如今的他，怕是早就上了奈何桥，饮了孟婆汤——可是现下不同，他很庆幸，自己撑了下来。

“怎么了？”

“玉佛——”他加大了音量，听起来，却没有多少的差别，迫不得已，他撑起了，缓缓下了地，来到她的背后，修长却显得过于瘦弱的手掌，轻轻盖上她的肩上“玉佛——”他再唤了一声。

“玉佛——”他启，轻唤，声音沙哑的一如被石辗过一般。

长孙无病半睁着眸，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桌前的小人儿，还在聚会的，忘我的喃喃着。

“是”

看过一页，她并不急翻，而是单手托着腮，小声的喃喃自语着，他听不清楚，只是觉得她的模样儿，可的一蹋糊涂。

她，已经忘了自己在何了吧。

光是看着她的背影，就觉得，很安心。

“嗯”

“嗯”她额着，持着他坐下“这是我爹走南逛北游完的时候给我带回来的礼”知女莫若父，柳东泽别的不带，就带这此东西，也的确投了玉佛的好。

“秋平——”他刚要开叫人，玉佛拦着“我让他自己理，秋平——”换成她叫人。

“没事”粉儿轻启，摇了摇。

他的心，很平静。

她不愿说，长孙无病也不舍得勉，放下杯，见窗外天已完，才想起白日里应了二弟的事儿“二弟来过了？”

老天——

侧，抬眸，黑白分明的眸中，盈满了茫然，直到瞧清他的脸时，才恍然大悟。

却藏着一个定的灵魂。丽粉雕的外表，却有一颗淡定如山人的情，她的躯笼罩在光辉之中，耀极了。

只因她的模样，实在太过可。

她没有接或是反驳，倒了一杯温，递了上去。他喝，她把脉，而后，放下手，表情凝了凝。

她太小了，才十五岁。

“你醒了”小心的放下毒经，是的，毒经——至少，长孙无病可以万分确定，那两个字的确是他所认识的，眸光一闪，颇是讶异“你喜看这书？”

他尽有大笑的冲动，如若不是这副破不允许他这样的情绪反应，他一定会大笑声。

“大少爷，大少夫人”秋平立在门，等着吩咐。

“去厨房，把大少爷的膳端过来”

这一声，惊醒了她。

“我以为，你更有兴趣研究医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