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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孩子他爹是谁?
一个月后。
东gong,昭yang殿。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承平的心腹之一东gong洗ma――余悦,颤抖地问dao。
承平坐在桌子对面,穿着件藕荷se裙装,绿se的披帛环在臂上,很有些小女儿态。她靠在湘妃塌上,用一zhong漫不经心地语调,轻轻说了一句:
“我怀yun了。”
怀yun…
就是天崩地裂也没有这句话让余悦心惊。
余悦真的觉得自己的心脏停住了,指着承平,口不择言dao:“你你你你,你这女人…。”
突然他闭了嘴,这还在昭yang殿呢,余悦左右看了看,空dangdang的gong殿,yang光从窗棂间漏进来,香炉里一缕轻烟飘上去,说不chu的气闷。
“没人,gong女太监全都遣chu去了,就我们两个。”承平面无表情dao:“我还没有昏tou到这zhong地步。”
宽大的gong殿,再小的声音也有回响,
“你还不算昏tou?”余悦捧着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再怎么聪明都不够用了,这怎么办,这是什么状况啊?
“这是个意外。”承平dao。
“那你要怎么办?”余悦把手拿下来,直直地看向承平:“太医怎么说,有药吗?”
“药是有,不过…。”承平dao:“我不想喝。”
余悦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怒dao:“这是什么时候?你zuo这zhong事情,先不说李家会怎么反应,要是穆家知dao了,你就声名狼藉了,什么都别指望了!”
承平指了指椅子:“你坐下听我说。”
余悦坐下,可是并没有听承平说的意思,自己滔滔不绝dao:“本朝女子能继承皇位和爵位,地位不比男子低,天朝贵女中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件两件,大家心知肚明,可是,你,承平,你不是一般人,你的儿子是有可能继承皇位的,未婚先yun,怎么说给天下人听?你还怎么去争那把椅子?”
“那把椅子?”承平冷笑dao:“我以为我已经输了呢,怎么你还帮我想着?”
余悦靠向椅子背,不甘dao:“不guan怎么说,孩子不能留。”
承平冷yan看了看他:“你知dao那药吃了,有什么后果吗?”
余悦愣了一下:“我怎么会知dao?给你看诊的是谁?”
“王太医诊的脉。”承平dao:“也是他劝我别吃的,药人人都知dao有,可是后果却没几个人真正清楚。”
“会怎么样?”余悦看了看承平。
“不yun。”
余悦瞪大了yan睛:“不可能吧。”
“王太医从小照顾我,不会骗我,也不会说chu去。”承平挥了挥袖子:“如果我连个孩子也没有,还争什么呢?李家立刻就会扔了我,血缘不能延续,皇家和李家的纽带就断了。”
李家,承平的外祖父家,天朝第一世家,chu过两任皇后,三个妃子,与皇家联姻数代。这一代的家主李闳义,正是先皇后的父亲,承平的亲外祖父,为官五十年,chu任左相,位极人臣,门生故旧遍布天下。
承平能坐稳摄政王的位子,没有李家是不行的。
承平停了一下,对余悦dao:“明天用摄政王的诏命,给王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