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多或少都受到伤害,即便没有但看到颉利残暴的行为也会毛骨悚然,他们已养成内心的恐惧,每个人都保持高度的警惕,生怕一不留神就会再被抓去——柴绍和薛万彻的安民游说并没有令这些人转变心态,因为他们的内心真正的受到伤害了。
瞅着这些无精打采的人,林凡自心底怜生怜悯之心,心底对颉利的怨恨由最初的毫不关心也渐渐产生了恨意,都是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为什么就那么的残忍,林凡很想抓住颉利的衣领问问他,如果是你的家人遭受这样的暴虐你会接受吗?
颉利是不会再来了,牛忠仁说过有李靖将军的军队驻扎在这里,颉利想夺回这块城池就是妄想,城池层层维护,颉利如果不死上八万,十万的大军是不会抵达这里的。这才是最重要的,安全才是第一位,处在危城之下林凡不觉得自己能睡得安稳······
林凡终于可以好好吃一顿,好好睡一觉了,如今不再住在野外的帐篷里,也无需风餐露宿了,吃得好,睡得好,苦日子总算熬到头了。
虽然听说了不少有关马邑的惨绝人寰的一面,虽然马邑如今没有多少活力,但这并不影响林凡的心情,相对行军路上的艰苦,吃好,睡好就是他最大的追求,所以,吃饱喝足后,他就躲进自己的房间闷头大睡,至于战争该怎么打,不是他所考虑的问题。
夜已深了,在一处院子的房间里,依然亮着灯,李靖和张公瑾两位大将围坐在一张木桌上,互相商讨着军情,桌子上有一张地图。
两人都在沉默着,两人都在盯着地图,李靖抚弄着他的长须眉头皱得很深,良久,才吐出一口气,摇头道:“我们的两万兵马无法全部出兵,你看看这里到定襄,路程虽并不是很远,但路难走,这么多的队伍前行有困难。”
张公瑾想了想问道:“那李公觉得该派多少人马过去?”
李靖沉默半晌,道:“我先带我所带来的三千兵马前行,你带一部分人后续慢慢跟上,负责粮草的运输。”
“这里无需人值守?”
李靖轻笑道:“我们这次是以卷铺盖的形式围剿颉利,他还能往回逃?不可能的,所有往北方的出路都被我们截了,他如何逃?这里留一点兵马在就行,其他的全部上战场。”
张公瑾微微点点头,目光盯着地图喃喃道:“按照我们最初的战略,分六路合击,算是把颉利尽可能逃窜的地方都给堵住了,除非他逃到蒙古投奔他国。”
“不可能。”
李靖指着******的腹地道:“徐世绩直奔******腹地,他会守在北边防止颉利外逃,沿黄河方向已被我们所堵,他更无处可逃······”
“怕就怕······”
李靖轻叹道:“徐世绩中途出现变故无法先颉利赶到腹地啊,饶是如此,颉利逃往北方,日后这只白眼狼想必还会回来报仇。”
“徐将军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张公瑾有些不确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