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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公殡天(3/6)

,便忙上前帮他把衣服穿好,顺手理了理他垂落在肩、略微有些凌乱的长发。

“你是不是在担心什么?”他按住我的手,眸光微动,面色露疑。

抽回手,侧过身,我垂眸浅笑:“有什么担心的?你回来了又醒了,我便再没什么可操心的事了。”

他盯着我瞧了片刻,轻声道:“等我回来。”

我闻言忙对着他点点头,展颜欢笑。虽说心中仍自有些忐忑,有些近乎不祥的预感,和一股难言却不能消除的惆怅。

“快去呀!”推开他又要上前的身子。

这一次他不再迟疑,转过身,快步离开。

我望着那砰然打开又砰然合上的门扇,微微晃动的震荡中,也似乎看到了我和他浮动不定的未来。

王叔既然对我说了“不行”,那对他,也同样是要说“不”的吧?

那他呢?他会怎样?

我黯然一笑,顿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回身坐到书案后,打开那些还未拆开的卷帛,一一细览。

仿佛对着这刀光剑影、诡谲多变的沙场,我的心才能彻底安静平稳下来。

这是个怪圈。

名字叫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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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余的卷帛并不多,无颜看了一夜,有关重要军情的奏折基本已看完批好,我能做的,不过是在看似忙碌翻阅了一阵奏报后、双眸又呆呆地盯着丝绢上的字迹出神了。

无颜一去两个时辰。未回。

太阳早已升起,烛火依然明亮,玉鼎暖炉的热度丝丝不绝缭绕满室,虽是如此,偏偏我却觉得身上一阵一阵地寒。寒气入骨,是种难以抵御的凛冽。

时间愈长,手脚愈冰凉。先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渐渐汹涌扩张,无助和疼痛的感觉无端自四面八方袭入大脑,缓缓转变成连我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悲伤。仿佛,身边有个至亲至近的人正离自己远去,远去,音容沉浮缥缈,直至消失不见,一时恍惚是梦,一时又恍惚是心神皆可受刺激的大恸。

我猛地吸了口气,不耐烦地起身,吹灭了所有蜡烛,把帷帐勾起,打开了窗扇,让清新冰凉的风一缕缕吹入室内,撩飞起一波接一波翻滚不息的寒气。当周身冻僵的时候,就不再知道什么是冷、什么是凉,而心中的憋闷突地也似冰封,不曾散,却也不再乱窜。

少而房门作响,白朗的声音在门外定然传来:“豫侯,末将有事请见。”

“进来。”

“豫…”有人踏步进来,喊了一个字后,余音吞下肚中。他反手关了房门,走了几步靠近我身旁,低声道:“原来是公主。”

“你要的东西在书案上。那卷深蓝锦纹的卷帛便是。”声音像是自冰缝里挤出的,有温度,是彻骨的寒。

白朗迟疑一下,并没有转身去拿那卷帛书,而是轻声奏道:“钟城那边有变。”

我动了动眼珠,瞥向他:“何变?”

“梁军的水师沿泗水支流而上,不日即可到达钟城与楚军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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