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双一挟腹，不再纠缠那些且战且退的棵蛮女，而是直向寨门冲去。

断后的是女人，她们拿着木叉骨矛等极为原始的武，拼命阻挡着追兵，追兵已经发现了山坡上的蹊跷，开始收拢兵，沿着山追来，断后的女人们不断地倒在锋利的刀下，追兵常常一刀下去，便矛折人死，尸首分离，可是那些女人却毫无惧意，她们依然竭尽所能地用自己的生命阻挡着追兵，为男人和孩们争取着一线生机。

“弓箭手两侧掩护，追兵近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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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们的丈夫唯一的事情就是带孩。妻们去狩猎、采摘、寻觅的时候，他们就拿着猎弓守护家园和孩，防止野兽侵。

棵蛮寨是乌蛮的一个小落，整个蛮族的文化程度参差不齐，并不平均。他们从原始社会形态一直到近似于中原王朝现在的封建社会的形态都有，白蛮比乌蛮先文明，乌蛮内也有差异，有的落比较先，有的落极度原始。

一步，两步，三步…

杨帆业已知蛮族有各稀奇古怪的落，看到他们男人逃跑在前，女人拼死掩护的情景，他也大致猜到了这个落是一什么样的存在模式，可他依旧无法接受，看着那些拿着简陋武的女人一个个被凶悍的骑兵切菜劈瓜一般砍死，他无法无动于衷。

寨上并没有人唾骂那些逃命的男人无耻，他们已经知这个落是距河白寨十多里远的棵蛮寨的百姓。

文皓手下大将韩霜骑在上，掌中一锋利的刀左劈右砍，一个个棵蛮女人在他刀下断臂枭首，杀得他兴奋不已，看前边距寨门只有十余丈距离了，而寨门正开着，韩霜更加兴奋，扬刀大喊：“杀寨去！”

在他们之中，很少看见刀，即便是叉矛一类的武也少有铁制，很多都是用兽骨磨成的或者质地的木材制成的。杨帆还发现这些人中男少女多，女人至少是男人的数倍。

速奇快，十几丈的距离顷刻便至，前方老人、孩还在踉跄城，韩霜急于提冲城，并未注意这些难民冲到寨门时，就像迎面遇到一块石的，自动地绕向两边，因为这人乍分又合，韩霜竟未察觉丝毫异，直到他冲至近前。

“打开寨门，放他们来！”

棵蛮落就是一个近似于原始社会的落，这个落居住在山林中，在树上筑巢或者以山为屋，以兽为衣或者用一特殊的树制衣服。不晓得因何缘故，这个落一直以来就是男少女多，男女比例相差极大，所以一般五到十个女人才能共同拥有一个丈夫。

那些男人持着简陋的猎弓，领着许多半大不大的孩，有的男人背上和前还背着襁褓中的娃娃，拼命地向前奔跑，偶尔还会匆忙回，搭弓一箭，那轻飘飘的竹箭飞白雾，也不知伤着人没有。

那个人笔直地站在那儿，就像一杆锐利的长枪，他的手中也提着一杆枪，右手背在他的后，枪在手中，也就斜置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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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门已经经过了加固，上面钉了很多横向朝外的尖木桩，看着就像竖起来的两扇钉板，得到薰儿的命令之后，寨丁们搬开门的木，将横七竖八加固了好几层的厚重木门拉开，将逃命的棵蛮落百姓放了来。

昨天给他当了一天的传令兵，薰儿姑娘已经习惯了。

像河白落，一旦发生战争，寨中勇士们理所当然地要冲锋在前，保护他们的女人、老人和孩，在棵蛮这样的女社会里，自然就是由女战士来保护男人、老人和孩。

韩霜冲到近前，才发现寨门下站着一个人。

杨帆不假思索地下达了两条命令，薰儿也不假思索地当起了他的传令兵。

薰儿大声下达了命令，扭回来一看，本来趴在畔的杨帆已经不见了踪影，薰儿大惊，霍然站起，左右看看，茫然自语：“人呢？”

这样的落里，落事务是由女人们主持的，在这样的落里，男女社会地位是完全颠倒过来的，你要享有多大的社会权利，就得承担多大的社会义务，作战这事自然就是女人们的责任。

哭喊着的孩们在父亲的带领下逃了寨门，他们至少有数百人，还在络绎不绝地向寨门里冲，薰儿不能见死不救，又怕追兵趁机冲寨门，攥着那柄铎鞘，她的掌心里已全是冷汗，也顾不得寻找杨帆的下落了。

秃枪白杆、无缨、枪刃如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