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俊臣翻了翻白，傲然：“还不让路？”

来俊臣大摇大摆地走到他的边，一双睛盯住他，冷厉地：“本官现在就要上山去沐浴温泉了，今儿晚上还要住在上面，你挡我啊！你轰我下山啊！你有本事把我赶去，老就跟你姓！哈哈哈哈…”来俊臣蓦然又发一阵带些爆破音儿的怪笑，大笑着向山上走去。他也隐隐觉得自己疯癫的笑声有些怪异，可是一连忍了几次，实在忍不住，不笑不行了，那便笑个痛快吧。温泉汤监的一众小吏执役随在他们后面，经过杨帆边时，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同情和…兔死狐悲般的难堪。

片刻之后，杨帆后多了一影。杨帆没有回，却似知有人现，他凝视着来俊臣远去的背影，沉声说：“查一查他。”

来俊臣乖戾地：“我就是要，怎么样？”

“我来俊臣就吃过一次亏，就亏在你杨帆的手上啊！”来俊臣的笑意不见了，脸又变得怨毒起来：“所以，我现在对你特别有兴趣！只要是你的，我都有兴趣！我要抢过来，我要当着你的面占有它！不是你掌的、你拥有的、还是你的女人！哈哈哈哈…”来俊臣突然又爆发一阵神经质的怪笑，杨帆心里怪异的觉愈发明显了。他没学过医术，即便他学过医术，以这个时代的医术平，他也不会明白什么叫偏执神病或者隐匿神病，但是来俊臣怪异的表现和扭曲的笑容，分明有一不属于正常人的味。

“是是！下官在！”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不算，可是山风呼啸，还是把两人的对话送了去，站在不远的几名官员隐约听见了一些，顿时眉大皱：这位来少卿也太没沉了吧？就算你心中再如何恨他，就算你正想着再如何恶毒的念，也不该说来啊。不过想想来俊臣本就是一个泼闲汉，话说的难听一，似乎也没有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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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那人：“不知宗主想要知哪方面的事情，还请示下！”

大不相同，与他自己以前的笑声也不相同，他是说着说着，冷就笑了起来，笑声突兀，又快又急，声如夜枭一般，听着十分诡异。杨帆皱了皱眉，心中泛起一抹怪异的觉。

斛瑟罗不敢多言，到了杨帆边也只是稍稍停了停，终是沉声一叹，跺跺脚，郁郁地追着来俊臣去了。杨帆默然站在石坊边上，看着一大帮人众星捧月般陪着来俊臣向山上走去。

大冷的天儿，司农令明曦的额却似有了汗，他急急凑上来，咳嗽一声：“杨帆，有人告举你…告举你克扣执役伙，咳！这件事本官要亲自查证。为避嫌疑，查证期间，暂停你的职务，由薛汤丞暂摄汤监一职。”

来俊臣夷然一笑，双手往后一背，昂首向天，傲然唤：“明曦！”

杨帆沉默片刻，微微一笑，缓缓退到路边。

杨帆听着来俊臣恶毒鄙的言语，看着他邪、诡异的笑容，直想抬起他的脚，用他的靴底封住来俊臣的嘴，把他那副狰狞丑恶的面孔印在自己的靴底。他长长了气，才压住心底那冲动，冷静地：“杨某既为温泉汤监，自当尽忠职守，这泉浴殿，你们不可！”

杨帆笑了笑，退开两步，说：“杨某就在这里，来少卿莫非打算打温泉去么？”

来俊臣突然收住笑声，又换上一副狰狞脸，咬牙切齿地：“你知我为什么非要到龙门来么？因为你在这儿，因为这儿归你着，它是你的，所以我来了！我来了，就要住在这里，而你只能乖乖地给我守大门！哈哈哈哈…”来俊臣又是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笑声古怪，笑得也有莫名其妙，杨帆的眉禁不住又皱了一下。来俊臣似乎也察觉到他如此怪异的兴奋有些令人侧目了，努力地想要控制住自己，结果因为憋笑，那张本来很英俊的面孔都变得扭曲起来。

那人愕然扬眸，杨帆已然把手袖起，抬看着天，喃喃自语：“如果来俊臣真是患了疯癫之症，却能着朱紫、窃据位、被皇帝委以重任，嘿！那真成了古往今来最荒诞的一场大笑话！哈哈哈哈…”后那人满面疑惑，待再问，杨帆已笑着向山下走去：“看时辰，人也该来了…”

杨帆了自己的脑袋，：“查这里！我觉得…他有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