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微笑颔首：“奉宸丞说的是，咱们是该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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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发前还派人给古竹婷去了信，叫她兄妹四人从鄜州赶来延州，这是他的得力臂助，这个关键时刻自然要留在边。至于鄜州那边已经没什么好查的，且让那些贪官得意一时吧。

杨帆与张昌宗秘密离开三后，上兵分多路，除了他们这一路，其余几路俱是疑兵，分别向绥州、延州、丹州、同州方向发，但是最终的汇合地都在延州，时间来算，他们此时也该向这里集中了。

为符，纸为敕命。

杨帆原本查丹州和鄜州时，用的手段半明半暗、半官方半江湖，可是当他察觉延州府有着更惊人的黑幕时，就不需要这般谨慎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谋诡计都没有施展的余地，他此时用最简单最暴的办法就能达到目的。

在这个小村里了解到当地村民历年以来的收成和租情况以后，杨帆和张昌宗便率人离开了，这已是他们走访过的第四个村庄。

匣一开，里边黄绸垫底，有十二个独立的格，前面六格方形、后面六格长方形，两两对应。方格中，静静地趴伏着一只只金灿灿的乌，一共六只乌。对应的长格中，各有一卷雪白的纸，系以黄绦。

那时当官的吃麦饭会被视为清廉；女在守孝期间吃麦饭是虔诚的哀悼；如果有人把小米饭留给自己吃麦饭给长辈吃，会被人骂为不孝。麦在中国粮系中的地位是明朝中后期才确立。因此这时官府收税仍以粟黍为主，麦只能农人自己吃。

张昌宗此来一路跋涉，虽然有人服侍着，可吃穿用度、行车赶路也实在辛苦，他原以为京有多好玩，现今想来实在没甚么意思。唯一叫他能支撑至今的念，就是可以扮清官大肆抓人，这游戏有趣的。

虽说三里都是最层的权贵人，其中未必会有隐宗的耳目，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布下了层层烟幕。杨帆消失是因为回洛探察情去了，以备势回落报与天。这个消息只限于上层人知，有心人若想打听自可探知。

这时节，北方主要农作依旧是粟（小米）和黍（糜），有些源充足地区也稻。麦作为外来虽也是旱地作，却比粟、黍要求的溉条件更。再加上当时面粉加工业落后，通常人们是把麦和大米小米一样煮熟后用，不佳，所以穷苦人家才吃麦饭。

此时的洛城宛然一座城，到都有官府的人在理善后，糟糟的没个章法，就算有人得了消息，想要回去盯杨帆的梢，他也得有本事先找到杨帆才成。至于张昌宗的消失就简单多了，他本来就待在内廷，外臣没几个人能看到他。除了皇帝边的娥太监，又有谁知他不在中？

只要他能确认延州一案的存在，抓捕了本地那些贪官，顺藤摸瓜地查下去，鄜州那边的贪官污吏们就将无所遁形。

北方和西北地区本就是隐宗经营的重，他们必然与当地官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桩惊天动地的大案理下来，一定能对他们造成沉重打击。如此一来，既打击了贪官污吏，又打击了隐宗势力，可谓一举两得。

如今杨帆终于同意用兵，张昌宗不由大喜若狂，上在厢一扳“喀喇”一声，一个隐秘的夹层便弹开来，张昌宗从夹层里提一只沉甸甸的铁匣往案上一放。

车中，张昌宗兴冲冲地：“杨将军，这几地方连年丰收，百姓每年如数纳税，可朝廷那边一粒米的赋税都没有收到，却年年收到谢刺史的报灾请赈奏疏，还得拨款赈灾，这明显就是佯灾冒赈啊，咱们可以动手抓人了吧？”

恍然大悟：“哦！贵人说租啊，是啊，这批粮打来才的，我们村里已经收了一茬麦了，可官府是不收麦的，只收小米和糜，麦我们自己吃，这粟糜打下来租，有富余的就换油盐。”

凭此两，便可调兵遣将，兴一场血雨腥风！

杨帆和张昌宗对视了一，笑微微地又问：“哦，你们这村有多少亩地，一年要缴纳的租是多少啊？”

杨帆和张昌宗得到皇帝密令之后心了一番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