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昌宗压低声音，神秘地：“京里来人了，上官待制到了。”

杨帆佯作不知，故意问：“六郎有什么为难事，可要杨某帮忙参详么？”

张昌宗：“此非密旨，何况，你又不是外人。”这话可就有些拉拢之意了，杨帆佯作未曾听话外之音，伸手取过张昌宗那份密信。展开一看，忙也大惊之。

杨帆醒过神来，连忙放下密信，抱怨：“如此机密，六郎不该叫杨某与闻的。”

张昌宗嘿嘿一笑，摇：“若只是上官待制到了，我何必这般模样，你可知上官待制究系因何而来？”

杨帆笑：“六郎如此慎重，究系何事？”

张昌宗大为意动，他还没答话，一名亲随忽然走了来，快步走到他边耳语了几句，然后把一份密信递给他，张昌宗打开一看，脸上顿时一抹古怪的神气。

虽然杨帆昨日就已知了消息，可今日想起婉儿的良苦用心，依旧心情激：“婉儿…，杨某负你良多，这似海情怕是一生一世都偿还不清了。”

婉儿虽然在皇帝边，可以随时掌握皇帝的喜怒，可以选择最佳时机自暴真相，可她并没有把握因之确保无恙。如果皇帝真的要杀她，那就是一尸两命，她之所以在脱离危险前本不让自己知，是为了最大限度地保护他。

杨帆此举稍显冒昧了，可杨帆不能不说，否则张昌宗若真个绕过他把婉儿安排到什么僻静之，他想探望可就难了，虽说可以偷偷潜往，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张昌宗抬起来，面凝重地对许良等人：“各位请回避一下，我有大事要与杨将军商议。”

众人见他神凝重，就连对杨帆的称呼都用了比较正式的叫法，便知二人真有要事商议。众人连忙离席，纷纷退下。片刻功夫厅中便为之一空，就连那名报信的亲随都退了去。

张昌宗说着，不免有些自鸣得意。他没有让杨帆回避，本原因是因为这儿是人家的地盘，

杨帆故意推辞：“陛下密旨，杨某怎好与闻。”

杨帆拿着信，心中却有些难过，他知上官婉儿是何等珍惜她的名节。但他也清楚，若非自败名节，就很难打消女皇帝的戒心和杀意，婉儿这是走了一步最正确的棋，这是为了保住他们两个人的孩。

杨帆动容：“莫非上官待制还另负使命。关中大地又要再起风云？”

张昌宗难掩兴奋之，把手中密函一推，：“二郎请看。”

某已经大好，特意回营来看看，同时，有意邀请六郎去湖心岛小住，那儿的安全较之这里不遑稍让，可风光却胜这里百倍，六郎整日住在军营里，同这些老们混在一起，不嫌烦闷么？”

这人世间，最难猜测的便是人心。帝王中，杀一人活一人都不过是寻常事，皇帝不开心的时候，几句非议便能让她杀了她的亲孙和亲孙女。

杨帆今天就是踩着儿来的，他叫人关注着护送上官婉儿的人行程，知他们已经到了长安城，这才抢先一步赶来见张昌宗，是以一见张昌宗的神，他就知是婉儿那边派人送信来了。

张昌宗嘿嘿笑：“昌宗一直以为，若是这里只剩下一个人守如玉。那也该是这位上官待制，不想上官待制私闱之中也是这般风，如今竟然闹了‘人命’，哈哈…”张昌宗对上官婉儿的才学一向钦佩，再加上双方势力发展过程中婉儿总是对他们保持着克制与容让，所以双方的私谊也不错。如今骤闻这等风韵事。张昌宗只是为一个男人表现了本能的兴趣，却没有太过份的言语。

张昌宗笑地：“我可从没把二郎当成外人，自家兄弟便知了又何妨，我还想让你帮我主意，看看如何安置上官待制才妥当呢。”

令杨帆动的是，在此之前，婉儿没有向他透一丝风。

张昌宗见杨帆望着那封密信怔怔神，只他被这个消息惊呆了。自己是御前红人，份地位比上官待制只不低，调侃她几句也无妨，以杨帆的份自然是不敢多作置喙的，便清咳了一声。

“哦？”杨帆不以为然地笑：“陛下已经公告天下。说过今年将迁都于长安，还说要先遣上官待制来此与六郎一起筹备迁都事宜，杨某也是知这件事的，上官待制到了有什么希奇，六郎前往相迎尽了礼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