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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十五章 二张永不倒
魏元忠乃当朝宰相,年逾七十高龄,却再度遭到发pei。这一次发pei的地方更远,他被发pei到广东去了,如果再远一点就到jiao趾了。
魏元忠一shen布衣,金殿辞驾,愤然高声dao:“臣老矣,今向岭南,十死一生,恐怕不能再到陛下了,陛下他日必有思念臣的时候。”
武则天余怒未息,听他这么说,倒是起了几分好奇,冷笑dao:“朕为何思念于你。”
魏元忠白须飘飘,往武则天shen旁侍立的张易之和张昌宗一指,大喝dao:“此二小儿,他日必成陛下zhong下的祸gen!介时,陛下方会想到老臣的好chu1!”
武则天脸se一变,张易之和张昌宗被魏元忠当ting指斥为jian佞,急忙伏于阙下,放声大哭起来,高呼冤枉。
魏元忠看他二人一脸丑态,更是怒不可遏,他向武则天拱了拱手,把大袖一拂,便昂然走chu大殿,殿上众文武竟不约而同地向他shenshen一揖。有人更低声dao:“魏公保重!”“魏公,一路顺风!”
金殿之上皆为君主的臣子,彼此之间不论职位高低,见面都不用施礼,而且严格一点讲,在皇帝面前,臣子互相称呼时都不应该使用敬语,也不应该互称官职,而应一概以姓名称呼。可是此刻群臣竟在皇帝面前向魏元忠郑重施礼,甚至dao一声“魏公保重”,分明是对皇帝不满已极,籍此发xie情绪。武则天将群臣反应看在yan里,心中暗暗警惕,她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成了孤家寡人了。
武则天的神思一阵恍惚,忽然记起了已经相继伏诛的周兴、索元礼、来俊臣、丘神绩那些人,不由暗自gan慨起来:“他们才是真正忠心于朕的人啊,如果他们还在,群臣敢这么嚣张么?”
然而这时再想这些已经无济于事,武则天也清楚,她已来日无多,没有时间再培养几个得力的看门犬了。而且群臣胆气渐壮,也不仅仅是因为她shen边失去了那几个得力的爪牙,更重要的是因为她的年纪已日薄西山。
她的老去是不可阻止的,谁也不会相信一个年近八旬的老妇人还能再坐十年八年江山,即便是以前就依附于她的人这时也在找着退路、找着新的靠山,何况是那些虚与委蛇,一心以恢复李唐江山为己任的贰臣忠呢。
想到这里,武则天看着殿上群臣,一gu厌恶油然而生。
“圣人,臣冤枉、臣冤枉啊!”耳畔忽然传来一阵号啕,武则天定晴一看,二张还伏在案前大哭呢。
张易之和张昌宗刚一号啕,武则天就该唤他们起来了,只是武则天的确是年纪大了点儿,这zhong时候居然走神儿,缅怀起四大酷吏在朝时她说一不二、八面威风的模样。二张无奈,只得继续干嚎。
武则天听到哭嚎声,低tou一看二张跪在面前捶xiong顿足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抹暖意,她忽然觉得自己并不孤独,至少还有这两个小情郎,他们不仅与她朝夕相chu1、恩爱亲昵,在政治上也从不会与她zuo对。
武则天柔声dao:“魏元忠已经走了,二卿快快请起,不要怕,朕怎会相信他的谗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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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年老的时候,就会chu现一些和小孩子相似的地方。尽guan武则天已是高龄老妇,对于床笫之私的需求已经极少,但是她对张易之和张昌宗的依赖却越来越重。
张易之和张昌宗不用再在榻上侍候pi驰rou松、散发着老腐之气的那个老妇人,仅仅是陪伴她、wei藉她,二张心里也更容易接受,武则天gan受到他们的情意,对他们更是须臾不愿稍离。
他们有时会坐在一起,讲着幼稚可笑的民间故事,婉儿惊奇地发现,这些连她也不屑一听的小故事,竟会逗得武则天哈哈大笑,发自内心的笑。有时候,张易之和张昌宗则会向她讲起发生在民间的一些趣闻,武则天更是听的津津有味。
她时常向二张讲起她童年的一些事情,尽guan她现在常常遗忘一些事情,可是关于童年往事却莫名地记的清晰起来。
她翻来覆去的讲,就连婉儿对她童年的每段故事都耳熟能详了,更不要说天天厮守在她shen边的二张了。可二张依旧zuochu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每一次都很认真地听着,仿佛是tou一回听她说起这些故事。
对武则天来说,她的确是tou一回讲起,她已经不记得或许就在昨天、甚至就在刚才已经对二张讲过一遍。讲着讲着,她就会依偎在张易之或张昌宗的怀中睡着,睡梦中的她显得特别安详,就像一个孩子。
婉儿有zhong越来越qiang烈的gan觉,郎君说的是对的,这lun太yang,快要落山了…
魏元忠和高戬、张说被liupei岭南了,但群臣的愤怒并未因此而停止,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