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朝中若能有人奏此谣，本瞒不过你的耳目。如果连你都不知这谣言从何而来，那必定是绕过朝廷传到陛下耳中的。你想，可以随意闱在御前言，还可以避过你的耳目，除了梁王还能有谁？

李成叹了气：“你们不要问老三了，皇帝为何来隆庆坊，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儿么？元旦那天，皇帝下制，七公主皆可开府置官，你们还记得么？”

婉儿说到这里，摇摇，叹：“一个术士居然掌秘书监，一个和尚居然了国祭酒，唉，再荒唐些也不算什么了。”

借去游隆庆池，其实是想以他的真龙份去那里镇压龙气。牵白象同去也是一个理。”

婉儿也是聪慧之人，一听这话便是一怔，讶然：“你是说…”

说到这里，婉儿不禁失笑：“陛下如今不是正信着几个佛中人么？这天亲至可以镇压龙气的说法，就是那个胡僧慧范说的，至于白象踏地、池中泛舟可以破坏该地风，则是术士郑普思说的。当真荒唐，天居然相信。”

李成义怒：“呸！游隆庆池？皇帝踏青游连大象都要牵来么？你小，不要跟我装模作样的，我知你在里有人，快说，皇帝究竟是什么来了？”

李成义这么一说，李隆业和李隆范也都起了疑心，好奇地看向李隆基。李隆基摊了摊手，：“我跟父亲和大哥说过了，你们问大哥好了。”

李隆业白一翻，一字一句地质问：“如果皇帝的戒心不止于此呢？你猜他接下来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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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兄弟都已喝得有了六七分醉意，说话也就有些肆无忌惮。李成义把酒杯重重一顿。：“里传谕叫咱们准备接待天呢。哈！天是咱们的叔父，你们听说过有长辈拜访晚辈的理么？况且这个长辈还是当今天。”

“五弟谨言！”李隆基正地：“父亲说，我李唐江山匡复不易，如今武氏依旧大权在握，无论皇帝怎么想，作为李唐孙，我们是不可以生是非的，以免被外人有机可乘。皇帝要来踩龙气让他来好了，在皇帝面前，你们万万不可怨恚之。”

再者，皇帝咨询于胡僧慧范和术士郑普思，他们也煞有其事地认可此事。还给皇帝主意破解，郑重其事地要帮天去镇压什么龙气，而这两个左中人恰好又与梁王过往密切，这一切都指向谁，还用说么？”

李成嗔怪地瞪了他一，：“你呀，就是不长脑。现在皇帝的几个女儿和太平姑姑一样，都有开府置官之权了，那你说太平姑姑算什么？如果政事堂里本有一个宰相，突然变成了七个，那一个宰相还会风光？”

李隆基沉默片刻，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又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顿，一双英朗的睛隐隐透杀气，声音隐泛金石之音，：“兵来将挡、来土屯！”

李成府上，五兄弟俱都在座。武则天过世后。李隆基等三兄弟都回到了京城，接着在京中过年，年后又要准备安葬武则天的棺椁，所以李隆基等三位分封地方的郡王也就滞留京城不归了。

婉儿脑一转，失声：“啊！莫非是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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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范：“记得倒是记得。不过…大哥呀，这事儿跟咱们正在说的有什么关系么？”

李成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几兄弟，有些悲愤地：“皇帝听信了人谗言，对父亲和太平姑娘一直心怀忌惮，他夺回父亲的兵权、分太平姑姑之权，都是防着咱们呢。至于如今要游隆庆池，说来更是可笑。据说有人禀报天说这隆庆坊里有王者气，所以天要以他的真龙之来镇压这里的王气，呵呵…”李隆范然大怒，：“如果不是父亲和姑姑倾力相助，如果不是咱们五兄弟提着脑袋为他效力，他能坐上这个皇位吗？如今他却把咱们这些亲人视为敌人，真真一个大昏君！”

杨帆：“炮制谣言的人一定是别有用心，他的目的也不是在民间传谣，所以这个谣言只怕在民间本就没有几个人知，这个谣言就是为了编给皇帝听的。”

杨帆微微眯起睛，警觉地：“这个大逆不的谣言直接提到相王府的三位王了，寻常小民敢编造这些的谣言？而且，我就住在隆庆坊。这个关系到隆庆坊的传言就算我没注意到，我府中那么多的丫环下人每日的。他们也听不到半风声？”

李隆基轻轻转着酒杯。玩味地：“二哥，你说错了，皇帝是来游隆庆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