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与李隆基都住在隆庆池畔，杨帆的府邸与李成的府邸还挨着，本不需舍近求远来玉真观，但是杨帆也是无奈，他边就有他人的线，而杨帆现在不想揭穿这个人，又要防范他，也就只有拿玉真公主来掩护了。

当年宗皇帝封禅于泰山，就是由皇后武则天负责亚献。那是史无先例的一个举动。结果武则天继宗之后成了皇帝，从此为李唐带来了二十多年的腥风雪雨。

韦后这样说着，心里却是陡然一动：“是啊！政事堂与六，还有南北两衙禁军，如今尽在我韦氏掌握之中，我便真个女皇，又有什么不可以？”

于是，韦后央求他要亚献，李显几乎不任何考虑，很痛快地就答应了。可这件事却不所料地在朝堂上引起了一片轩然大波。

李隆基脸沉重地：“我们…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李隆基满脸苦笑，自从上回误会了杨帆，险些与杨帆发生搏之后，得知真相的玉真公主又气又羞，对她这位三哥就没了好脸。

“咳！”

遥想当年女帝武则天威风霸、举世无双的气派，想起自己在这个女皇婆婆面前，连大气儿都不敢的小心模样，韦后不禁悠然神往…

李持盈向杨帆柔柔地一笑，端起茶盘退静室，李隆基一脸幽怨地看着胞妹离去，换来的却只是一个愤愤地白，然后，障门拉上了。

李显对韦后畏惧久矣，虽了皇帝，这惧内的病也是一直没改过来。何况如今文武两途尽在韦氏掌握之中，他这个皇帝当得甚没底气。

给阿娘吧，爹爹太上皇，娘亲皇帝，那女儿皇太女，不就顺理成章了么？”

“砰！”一杯茶重重地顿在李隆基面前，茶汤一下溢了来，浅到桌上。随即又是一杯茶，一双纤修长的柔荑捧着，轻轻放到杨帆面前，蓄温柔地一笑。

不过，张柬之等五功臣得意忘形。有僭越之举时，李显怒不可遏；他的亲兄弟和胞妹大权在握时，他心生忌惮，如今整个朝堂都姓韦了，他却没有半猜忌之心。

首鼠两端的杨再思和明里忠于李显实为相王心腹的豆卢钦望因为河伤了，如今缠绵病榻，在家里养伤呢，剩下几位宰相有三个姓韦的，都是韦后同族。宰相们自然站在韦后一边，于是皇后亚献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李隆基神一正，轻轻了：“皇帝宣布由皇后大祭亚献，之后就有女说发现皇后的衣笥裙上现五彩祥云，是为祥瑞，诏告天下。”

莫非…继武则天之后，还要再一个韦女皇？

尽韦氏已经基本把持了朝廷，但韦氏还不到控制住所有的声音，上就有御史上本反对，韦后对此早有准备。立即安排人引经据典地说皇后参与大祭乃是古制。

如今政事堂里那几位是谁呢？

韦氏与李显本就淡了夫妻之情，而且从心底里看不起李显，自从儒雅斯文的秦客和健硕壮的杨均先后成为她的幕之宾后，心里就更没耻李显的位置，如今女儿一席话，竟然打动了她的心思。

反对的御史则辩驳，古制中皇后参与的大祭是祭祖，是太庙之祭，而非祭祀天地。这两者有着本质的不同。两派争执不下，李显见状，便裁决：“此事可由宰相决定！”

“大将军，请喝茶。”

杨帆尴尬地咳嗽一声，：“三郎，这些时日朝堂上发生的事，你都清楚吧？”

李隆基：“如此，与则天皇后昔日称帝前何等相似，先是亚献，继而祥瑞，接着就现受命于天的歌谣。呵呵，韦后所行，都在模仿则天皇后啊！则天皇后接下来了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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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后在她额轻轻一，笑：“你呀，真是异想天开，你这脑袋瓜儿，整天想些什么糊涂主意？”

杨帆微微眯起睛，肃杀地：“杀李唐宗室、诛李唐忠臣！”

这位在房州黄竹岭一住十六载的皇帝，界似乎只有一座茅屋那么大了，在他看来，妻再势也是他的妻，是他的家人，她势也就是自己势。而且她的势必须依赖于自己这个皇帝的名份，故而不虞背叛。

杨帆接：“昨日又有人上本，说圣人受命于天，之前必有歌谣。祖受命前，天下歌，太宗受命前，天下歌，则天受命前，天下歌，今民间有歌曰，可见韦后是天降国母云云…”

“唉！女生外向啊，哥哥这么还不是为了你好。”李隆基鼻，郁闷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