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失手。原来榻上不只一个人，躺在外侧的是个眉清目秀的青年，一丝不挂，肤白皙。细腰窄，现在已经尸首分离，因为下刀太快，这人神十分安详，依旧抱持着睡梦中的姿态，只是衬着榻上那一洼血，显得有些惊怵诡异。

“噗！”随着锐的声音，跟着就是一声痛呼，有人糊咒骂：“怎么回事。好痛！”

葛福顺大惊，只这一刀失了手，生怕韦濯喊叫起来，当即向前一扑，手中刀狠狠攮去。

韦播的一声惊呼刚刚冲上，还没化成一爆破音破而，就被那凌厉的一刀斩成了两半。

人似乎真的有第六，韦播睡的正香，突然似有所觉，好像应到了某未知的危险，他鼾声一停，蓦然张开睛，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杨帆向他打个手势，二人悄然离开了韦播的小院。

床榻内侧才是韦濯，韦濯也是赤条条一丝不挂，葛福顺的那刀自青年穿过去，又刺穿了他的膛，先前的几刀也是穿过那青年，再在他的上，腹间血模糊一片。

这里是禁军大营，内里自然无需警戒，是以二人一路走来，连一个士卒都没有看见。葛福顺来到韦播住，本翻墙去，谁料一推院门，竟然应声而开。

韦濯双怒睁，满脸惊骇，已经气绝亡。

杨帆左右一扫，对葛福顺低声：“去！”

他是武将，行事本就脆，这时更不会思前想后顾虑重重，上便把利刃一举。

韦播只看到一个大的影站在榻前，挡住了几案上投来的灯光，这人的双臂擎在空中，一寒光正凌空劈下。

还是一样的安排，杨帆把风，葛福顺杀人，这一回房中没有亮着灯，葛福顺潜内室，听到榻上传轻微的呼噜声，揣着大致位置便是一刀斩去。

杨帆悄声：“韦濯住何在？”

葛福顺见此不由血脉贲张：“手刃韦播的功劳是我的了！”

杨帆听到鼾声骤停，就知葛福顺已经得手，片刻之后，葛福顺从房中来，伸手一拍腰间，兴奋地：“成了，手到擒来！”只见他腰间系着一条汗巾，裹着一个圆乎乎的东西，想来就是韦播的项上人了。

葛福顺，慢慢刀鞘，悄然潜房去。军营中的建筑格局全都一样，葛福顺如同了自己的房间，轻车熟路地闪韦的卧室，就见烛影摇红，一灯未灭，灯光照在榻上，韦播只穿一条犊鼻，赤着上仰面大睡，鼾声极响。

的房舍也是一排一排的，但韦播等主要将领的住单独在军官住宅区，几位级将领都拥有独门独带前后院落的住宅。

一声闷哼。叫骂声变成了细若游丝的一声低，葛福顺刀再刺。一连刺了六七刀。这才满冷汗地住手，他在黑暗中呼哧呼哧地了半天，才摸索到几案，用火折燃了一盏灯，移动榻边一看，不禁啐了一：“晦气！”

韦濯的院门是闩着的，这等低矮的院墙自然防不住杨帆这可以来去的人，不过推了一下院门，他发现不用翻墙，那院门闭合不好。一推就有一指宽的隙，用刀一挑就能把门闩卸下。

葛福顺低声：“他们几个将领的住都挨着，旁边那幢就是韦濯的住。”

二人闪院落，将院门虚掩，到了门前一推，房门居然依旧未闩，房门“吱呀”一声轻轻推开，一阵响亮的鼾声立即传来，杨帆对葛福顺低声：“我把风！”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