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意外之得

微微颔首，远黛平静dao：“不错，当年之事，我如今已略略有了些tou绪。这事说来，还多亏了你。你放心，只这一件功劳，我日后便绝不会亏待了你！”

听得这话，杜若芳心不觉微微一动。她原是心思玲珑之人，在远黛shen边也待了有些日子，对于远黛的xing情也早有所了解。据她这些日子的观察，可以知dao，自家的这位九小姐虽有些神秘，平日看来也是淡淡的，仿佛什么也不在她心上，但事实上，却绝不是个难相chu1之人。

对于她们这些丫鬟，远黛的无疑是宽容的，在远黛看来，最为忌讳的便是她们这些丫鬟zuochu自作主张、与外相通的行为，而只要不在这些方面chu2怒了她，她都不会太在意。甚至有些时候，文屏等人在不明她心意的情况下，chu言相阻，她也会耐心解释之。

而在发现了这一点后，杜若对远黛便也愈发恭谨，遇事也不敢稍有逾越。

抿了下chun后，杜若低声问dao：“小姐到底想从我这里知dao些什么？”

凝眸看她，樱chun微微翕动，远黛清晰的吐chu两个字来：“玉簪！”是的，只是玉簪，这次留下杜若，她所想知dao的，只是玉簪——这个亲yan目睹了凌府往事的女子。自幼与她一同长大的沅真，在很多方面都与她有着共同点。例如说，她若对一个人没有十足的了解，那就断然不会妄下断语，而对玉簪，也是一样。对于玉簪这个她只见过一面的女子。沅真只对远黛仔细述说了她从玉簪口中得来的信息，对于玉簪此人，却从tou到尾不置一词。

因此上，远黛想要打听chu玉簪此人从前的xing情。只有另寻她人。

仔细想了一想后，杜若才dao：“玉簪姐姐…在府中大多数人yan里，其实很不起yan。”说着。她已忍不住拿yan去看了一看远黛：“老太太十七岁那年嫁入凌府，今年六十有一，在凌家待了足足四十余年。这四十余年里tou，伺候过她的丫鬟便不说外院的cu使丫鬟，单只shen边有些tou脸的丫鬟，也有二十余人。但能如玉簪姐姐者，却是屈指可数。”

杜若话里的意思。远黛自是明白的。名门世家如凌府者，家中丫鬟虽多家生子，但也不乏外tou买来的小丫tou子。这些丫鬟最终的chu路，大多是在到了适宜婚pei的年纪时，被指了给凌府的家丁、小厮等人。这里tou。有些tou脸，颇得喜爱的丫鬟，会被许给一些guan事，来日zuo个guan事的妈妈。真正会被赐还卖shen契，任其自主的丫鬟，其实真是不多。

若然玉簪甚为chu众，那也还罢了，偏偏杜若前tou还说了，玉簪很不起yan。一个不起yan的丫鬟。却得到了许多比她更chuse许多的丫鬟所不能得到的恩典。

“继续说下去！”远黛沉yin的dao。

杜若依言续dao：“在凌府时，玉簪姐姐并没有什么太要好的姐妹。老太太跟前那么些丫鬟，也有几人甚是喜huan她，一心想与她亲近，但她却一直淡淡的，少有回应。其他姐妹试了几回后。那份亲近她的心思便也渐渐淡了。我所以能从她口中知dao些从前之事，却是因为那一年夏日，我一时意动，夜半时候，去了荷hua池的缘故。”

远黛听得“荷hua池”三字，心中不觉又是一动。

杜若还在继续往下说：“我到荷hua池时，玉簪姐姐也正巧在。我与她平日虽少有jiao谈，但夜半时候见了她，却也不能不说上几句。那天夜里，玉簪姐姐的心绪仿佛很不稳定，我所知dao的那些模模糊糊的事情，便是在那一日，从她口中得知的。”

不期然的微微眯起双yan，远黛很快问dao：“你可还能记得那一天的juti日子吗？”

杜若摇toudao：“这事到如今已过去了好些年了，我却哪里还能记得，只记得是夏天里…”说到这里，她却是忽然一顿：“不过我如今想想，那一夜，只怕便是五月初七晚上！”

默默点tou，远黛没有言语。事实上，对于杜若的这一推断，她也是隐有所gan。又自沉默一刻，远黛才问dao：“除了这些，你再不知dao其他了吗？”

杜若点toudao：“当年那事，发生在我进府之前，我却哪里能够知dao。不过这事甚为隐秘，我隐约知dao一些之后，也曾忍不住悄悄向别人打探过，与我年纪相仿的，大多茫然不知所谓，而那些年纪大些的，一听我问起四爷的事儿，却都是连连摇tou，谁也不敢说chu。我旁敲侧击了几次，才知老太太昔时曾下过严令，不许任何人再提起，我晓得此事后，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