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棠朦胧的目光看着她，笑了一下：“之前，沐艺清曾经跟我说过类似的话，她说我之所以无法拥有自己的幸福，不是因为我的份和清白，而是因为我的自卑和怯懦。我想，她大概是对的。”

“海棠，为什么，当初明明是我放弃他的，明明已经知了这个结果，我以为我是最洒脱的一个人，比他放得脆。”青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有几个字带着颤抖的尾音：“可是，为什么，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我竟然觉得，这里——疼得要窒息，我真的好难过，难过得想哭，我甚至后悔，后悔当初的不争取，只是已经来不及了…”

“是吗？她那样说？”青淑一愣，笑了：“沐艺清吗？她是沐艺芸的妹妹。呵呵，她们妹俩都是聪明的女。看来，只有她们才得上他们吗？”

青淑转过来，眸光蒙上一层雾，却是努力笑意：“海棠，我如今才知，你当初走过那段日是有多么的苦。原来，是这样痛的一个过程啊。想想还真是不甘心，为什么我们就这么有自知之明，这么没有勇气呢？如果我们能勇敢一，或许，我们现在都过得很幸福，不必再如此受情之苦。”

这几日，他一直在想着自己和沐艺芸之间的关系，以及自己对她的情。却都没有答案。直到刚才，青淑的直白，一语就破了一切。

目送着黄志的影离开直到消失，青淑一直一个人固执地站在门，手搭在走廊的护栏上，看着一楼大堂门他影消失的地方，面容苍白而忧伤。

白海棠刚好从外面回来，看到黄志的离开，又看到青淑站在那里。见两人各自的情形，大致有猜到了什么。

他不知自己是不是着沐艺芸，但是他知，自己与青淑之间是有结果了。而他与沐艺芸之间，则是一场还不知结果的过程的开始。

“或者该说，是彼此相吧。”白海棠接话，喃喃自语：“她们，比我们有骄傲和自尊自。”

白海棠看着她那副样，心中，她都明白的，青淑的受她怎么可能不明白呢？她也是这样过来的啊，上官棠离开的时候，她何曾不是像青淑这样的痛，这样的悔恨？

“青淑，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她伸手握了青淑的手，试图给自己的支持的力量。

没有理可言。

或许，他想让他们的结果是如愿好的——黄志的心中隐约的一个念。

她慢慢地走上楼去，站到青淑的边：“还好吗？”

短短的几个字，却了真心。他终于还是承认了，不是借着酒劲，也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经过而来思熟虑说来的承认。

可是，有用吗？终究还是要自己承担这份情后果所带来的重量。承担她们的选择所带来的重量。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一只手用力地着的地方，形看起来单薄而脆弱，脸苍白，不复平日里那副光彩鲜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