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谈不上什么授课,大家一起不过切磋学问而已,只是在下与萌甫之间也是随兴所至,鸿江兄到时莫要笑话…”王景范不假思索的回答,在看到狄惠手中反提着一把长剑笑着问
:“鸿江兄莫非现在还学剑么?”
“那是自然!”狄惠有些疑惑的答,他心中隐约
觉到了什么。
王景范摇摇,狄青在战场上无疑是一员少见的智勇双全的将领,但是在官场上却非常低能——谨小慎微不
错并不是保住官位的良法,越是
位越想着如何退下来再上去才是真的。父亲曾说过官场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特
,父亲前世所生活的时代,官员的官位如果没有极为特殊的情况都是只
不退,大不了保持官阶从一个权力大的官职平调到一个没有油
的地方。
狄青一愣略微思量之后便朝王景范拱手一拜,转便回去继续写辞呈了——大宋立国百年,无论是贤臣也罢,权臣也罢,
臣也好,即便是登
成为独相也没有一个能够
持独霸相位十年的。即便以曹彬的威望和战功还有两次就任枢密使的经历——
无百ri红,宰相们因为一时的小疏忽被贬然后再复使用,这在百年来大宋的官场上太平常了。就算狄青不是武人
就任枢密使,当了四年的枢密使也算够长了,任何一个人坐在东西两府首领的位置上太长时间,对他和朝廷都不是一件好事。
狄惠听后皱着眉,王景范的话让他明白了些什么,到最后似乎又没有什么意义,王景范也没在意反倒是问
:“鸿江兄能否为在下介绍些军中
手,在下想要礼聘二三人教授一些童
武技…”
王景范的父亲曾经对《全宋词》下过很的功夫,当然不是诗词而是上面的人
小传,其中一个收获便是在大宋的官场上随时都要想好退路,甚至晋升到
位之时还要抓住一些机会在恰当的时刻退下来为下一次复起
准备。
下狄青所要面临的问题多少与之类似,不过狄青是武人
,要换了韩琦或是文彦博倒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成为曹彬,更何况狄青又比不了曹彬!
“文彦博这会该为自己面的退下去寻找机会了吧?!”王景范看着狄青回到书房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想到。文彦博得罪内侍这件事无论从坊间还是当事人,王景范都了解的很清楚,如果狄青不辞枢密使一职或可在范镇、刘敞、欧
修等人的不断弹劾下将矛盾的转移,但显然狄青自己递
了辞呈使得文彦博失去了这个机会。
“画中圣人一手持书,一手握剑,尚有‘之所慎:斋、战、疾’之语,可见文武之
才是更合古之圣人之意…”王景范意味
长的说
。
王景范笑着说:“鸿江兄,只要在下能够
到,但说无妨。”
狄惠将手中宝剑一横双手捧住有些无奈的说:“在下虽然弃武从文,但父兄皆通武艺,在下岂会不通武艺?只是练得没有诸位兄长那么勤快罢了…”
“见复,在下有个不情之请。”狄惠见父亲将王景范送书房后便朝这边走过来。
王景范无言的,对于狄惠这
尴尬的局面他也
同情,狄惠读书不过一般,而从
量上来看却是个习武从军的好材料,若是悉心培养可是一个不错的儒将。不过狄青算是吃够了武人的亏,狄谅、狄谘和狄咏都是武人
,到了狄惠这里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再走父兄的老路,读书去谋
,之后五郎狄说也是如此,可想而知尚还年幼的狄谏从名字上便可知也不会从军的。
王景范拿过狄惠手中的宝剑颇有意的说
:“鸿江兄可细看过圣人之像?”
派人来向枢使大人问好,不知枢使大人自信能否逃过这之刃?!”
“见复才,那ri在下和五郎从旁听讲获益良多,听得萌甫曾言每ri见复都要为其授讲一个时辰,在下与五郎思之也想与萌甫一同听讲,不知见复…”狄惠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虽是达者为师,父亲也有让自己跟在王景范
旁多学些东西的意思,不过他总是对王景范心存敬畏敬而远之,只是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一回事,自己既然要弃武从文又找不到好老师,放着王景范不用实在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