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岑福失声喊道“国君——。”
叶如陌眸底隐过一丝犹豫,低声说道“国君,要不把丹药停了,再试着服用民女熬制的汤药看下。”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殷元和急促的语气里隐着一丝恼怒“你们是什么意思?难道皇后会害孤?孤与她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还不了解她?”
“国君,别急,你别急。小心气坏了身子。”岑福忙不迭地从婢女手中把茶杯端了过来,递给了叶如陌。
床榻前不远处,毛丽珺丰盈的娇身瘫软在椅背上,艳丽的脸庞上泪痕未干,妖魅的蓝眸斜睨向叶如陌手中的锦盒,心底雀跃无比,心早就飞向了朝堂上。
昨夜太子事发后,太尉连夜便与她联系,商定今日之事。
只要国君一死,太子便可顺利登基。
至于太子昨夜与叶如陌之事,充其量是太子在男女之事上些许不检点。西旭国民风向来开放,叶如陌又没有被真正侵犯,大臣们也不会死揪着鞭子不放。
置于殷萧,就算想当国君,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只能哪里来回哪里去,说不定给他定个逆反之罪,杀了。
“咔嚓”一声,大刀砍上殷萧的脑袋,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说起来,还真得感谢宫里的大师和太尉府里的贵人,有了他们,事情才会这么顺利。
毛丽珺越想越美,死盯着叶如陌的背影,思绪早已神游天外,忘了床榻前发生的一切。
“国君!”
岑福一声凄厉的声音响彻云霄,才将毛丽珺的思绪猛地拉了回来,心底咯噔一下,从木椅上一跃而起。
一把拽开床榻前的叶如陌“怎么了?元和怎么了?”
床榻上,殷元和脸色潮红,双眸凸出,呼吸粗重,不断地撕扯着身前的中衣,神情极其亢奋。
“元和,元和,你怎么了?”
屋中婢女和下人早已围了过来,眸光齐刷刷地望向毛丽珺,此时,房间里除了君后,没有人能做主了。
任由毛丽珺歇斯底里的呼喊着,回应她的只有殷元和满脸的怒意和粗重的呼吸。
毛丽珺转过身,蓝色的眸子里像是喷出了火,想将面前的叶如陌燃烧殆尽,厉声问道“是你,一定是你。说,刚才给元和吃了什么?”
叶如陌满脸惊骇,头低至腰间,声音颤道“回——回君后娘娘,民女—民女只是——,只是给国君喂了君后娘娘带过来的丹药啊。”
毛丽珺眸底隐过一丝狠戾,望向叶如陌的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国君服用丹药已快一年,从未出现过如此情况。一定是你给他下了什么毒药,不然怎会这样。”
叶如陌低垂着头,嘴角啜着一抹冷笑,这不是早在君后娘娘的意料之中吗?借叶如陌的手给国君喂丹药,出了事一网打尽。
“来人,给本后将此妖女押下去。”
床榻上,传来一声嘶哑的声音“慢。”
毛丽珺缓缓地转过身,望向床榻上心烦急躁的殷元和,眸底隐过一丝杀气,凑近殷元和的耳边,低低地说道。
“国君,您一定要注意身子,西旭国的江山还指望您来守护呀。昨夜太子将叶大夫掳去,被四皇子当场拿住,如今两兄弟在朝堂上正斗得你死我活,要是您再不好起来,只怕是西旭国后继无人那。”
叶如陌一看不对劲,连忙走上前去,可是已经晚了。
服用丹药过量,最忌激动,一旦情绪过激,汞毒便会经由血脉冲上四肢百骸,全身出现大量红斑而亡。
殷元和气噎“你…。你…。好你个歹毒的妇…”话未说完,双目圆凸,暴病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