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李渊方恍然大悟，，说：“长所言有理，只不知上清中，所学为何？是丹药之法，还是延年益寿之术？”

“长请。”李世民笑着给他一杯茶，吕仲明接过，喝了。

李渊没接话，吕仲明便连珠炮般把话都说了，心反正来都来了，今天小爷也给你来个唐朝

李渊却丝毫没有发现，或者是已经发现了，为避免尴尬而不说，问：“吕长在晋可住的顺心？”

“大隋已是广厦将倾，垂垂危矣，杨广的脾气，想必唐王也是知的，何时生，何时死，不过在他一念之间，又何必再为他效命？大隋气数已尽，一朝倾覆，唯有唐王起兵号令，方能平息前局。”吕仲明喝了茶，便这么轻描淡写地说了来，仿佛是知李渊必将起兵造反一事，听得李世民暗自心惊。

听到这话，李世民脸一变，忙皱眉以神示意，吕仲明却假装看不见起，向李渊拱手：“仲明不才，就此告辞。”

“上清？”李渊有奇怪。

吕仲明一哂：“时局瞬变，此一时，彼一时了，本以为唐王怀大志，仲明才与两位哥哥前来投奔，唐王若不愿招兵起事，就此别过。”

李渊：“长实在太年轻了。”

李渊不说话了，吕仲明看他也在犹豫，便不再纠缠这话，又解释：“起事指日可待，如今天下，不过是杜伏威、杨广、李密、窦建德数人为敌。杨广已穷途末路，又与江淮义军彼此牵制，远在万里之外，不必理会。”

吕仲明知此刻不上料，双方还止于客，并无展，便先表忠心：“唐王，仲明不才，此来愿为李家尽一份心力，只盼能有朝一日，见唐王证得王。”

吕仲明觉自己已经不呃逆了，便自若答：“毕竟在他们创教前，盘古一气化三清，三清便已斩去三尸，证于天地，万古长存。玉清元始天尊，太清德天尊，上清灵宝天尊。现今天下门，有以玉清为尊的玉清，也有奉行老君经文的太清，还有奉上清灵宝天尊的上清，晚辈便是上清门人。”

“天下门。”吕仲明放下茶杯，淡淡回答：“其实本无分别，唐王所问的五斗米与正一，前者乃张鲁，后者乃张陵所创。事实上以创始者来区分家派，并不正确。”

“容晚辈问一句，唐王有何心愿未遂？”吕仲明看着茶杯，随：“是求长生，还是想修仙，抑或是泽被孙，求三清赐福？”

李渊：“…”李渊：“长言重了，如今战频起，本王守卫并州，抵御突厥，也属无奈之举，常常盼着有朝一日，能回中原，尽力收拾这局。”

“噢…”李渊缓缓。

气派，李世民用来煮茶的皿，许多是连他都没见过的，然而他实在没什么心思去跟李渊多说，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呃逆上，听说闭气也可以止住呃逆，他便开始尝试以闭气控制。

吕仲明笑了笑，坐下，不说话。

李渊先是脸微变，继而浮现笑容，问：“长，李渊何德何能？堪当此大人？我李家为隋效命多年…”

吕仲明喝下茶，闷了个呃逆，心似乎好了，便开答：“晚辈是上清。”

李渊：“好，仲明快快请坐。”

吕仲明知自己来前，李世民必定是遣人将他们三个的来龙去脉都调查清楚了，知秦琼与罗士信当了逃兵，自然也知他是杨广要的人，便不再与李渊拐弯抹角地说话，直接开门见山了。

李渊：“只不知长是正一，还是五斗米？”

吕仲明正要走时，李渊却忙：“请留步。”

来前他也了解过李家的发家史，心李渊为人圆，说什么都不愿被人抓住把柄…既是如此…

吕仲明，不说话。

李渊正思考时，吕仲明却放下茶杯，认真：“若是想借仙力了却心愿之法，仲明无计可施。上清所教授，非是求神问鬼之术，也不能使人长生不死，更无法令人超脱三界成仙。”

“阁下见笑了，仲明家学，对唐王兴许起不了帮助。”吕仲明：“我只学了‘’，以及如何‘证’，天地之间，最难寻的，独独便只有‘’。唐王位极人臣，坐拥并州，千万百姓便是您的民。世间之，便在唐王的上。仲明只懂如何平去这世，协助唐王证此，重新缔造一个升平盛世，救百姓于火，解万民于倒悬。此，乃是‘帝王之’。”

李渊笑：“老朽有无珠，盼吕先生莫要往心里去。”

吕仲明笑笑。

吕仲明回看着李渊，李渊长叹一声，缓缓：“本王明白了。”

李世民笑：“长，茶还没喝完。可是嫌李某待客不周么？”

吕仲明：“容仲明问一句，唐王觉得，来日天下形势如何？莫不是还想为隋家尽一份心力，至死则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