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次在御书房他拂袖离去的情景,宁天歌思量着要不要再来一次,只是如果她真那样了,这太医院只怕也不用再来了。
“所谓细菌,”她笑得眉弯弯“嗯,就是一
睛看不到但是会爬到你心里
去的小虫
。”
宁天歌侧着,静静地看着那双修长白净的手
着再普通不过的动作,忽然便觉得这样一个
光明媚的冬日,在这样一个
净整洁飘散着淡淡药香的房间,看着这样一个不沾尘世浊气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男
,其实是件很享受的事。
当冉忻尘收拾好衣袖转过来之时,她连忙收回视线,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若是被冉忻尘发现被她偷窥,只怕又要惹他不快。
敢情这冉大院正还有严重的洁癖。
“你倒有自知之明。”冉忻尘别开脸,站起来“你总是那样盯着我,叫我怎么静得下心来诊脉?”
“这…冉院正此言差矣。”宁天歌叫屈,神颇为迷惑“你若不看我,又怎能知
我在看你?莫非,冉院正本就在看我?”
“荒谬!”冉忻尘愤然一甩衣袖,再次走向铜盆“总之,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冉忻尘动作一顿,想问,又拉不下脸,之后忍了再三终是没忍住,冷着脸问:“何谓细菌?”
“不看了。”冉忻尘突然推开她的手,沉下了俊脸“你的病我看不了,你让皇上另寻明吧。”
冉忻尘没有看她,掀起袍摆在她对面坐下,伸本就
净如今更为
净得让她自愧不如的手指轻轻搭在她脉上。
宁天歌一乐,看这木把了半天脉,还以为没
觉,原来一直在克制着,此刻是终于忍不下去了。
片刻后。
暗中调整着内息,她笑容可掬地瞅着沉眉敛目专心诊脉的冉大院正,目不转睛地望着,眸光忽而绵绵如临江,忽而灼灼如夏日烈
,不止不休,大有不把他淹死晒死绝不罢休的意味。
“冉院正何此言?”她故作惊讶“整个东陵都难找
能与冉院正比肩的人
,你若看不了,还有谁能看?还是我
错了什么,使得冉院正不快?”
整个过程他得一丝不苟,极为认真,神情亦是极其的专注。
这个险,她当然不能冒。
她低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好心提醒“冉院正,我手上没那么多细菌。”
个放置清铜盆的木架前,卷起衣袖仔细地洗了双手,又用一块
净棉布细致地将
,然后再将
挽的袖
放下,抚平上面每一个皱褶。
看着他使劲地搓洗着刚才与她接过的三个手指,用力之大接近于蹂躏,宁天歌很是替他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