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呕出一口血来。
黑色的血,溅落在玉石地面上,仿佛素白的纸笺上绽放了一朵暗夜的罂粟,触及便是惊心。
“主子!”
“主子!”
“殿下!”
“殿下!”
“殿下!”
…
群臣大惊失色,疾呼着围拢过来,黑压压一片,宁天歌却怔怔地望着地上那口血,脑中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会这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帝怒意又起。
“皇上,我们主子昨晚便中了那些刺客的毒,但明明已经解了,再说中了那毒之后流出的血会变成绿色,现在怎么吐出黑血来?”墨迹惊怒交加,脸上表情象是要杀人,却极为小心地用袖子拭去墨离唇上的血迹。
阿雪身上的冰冷之气冻得人三尺之内不敢靠近。
墨玮疑惑道:“难不成七弟又中了另一种毒?”
宁天歌一惊,另一种毒?
“昨晚除了那些刺客,还有谁跟安王接触过?”皇帝目光犀利,心思转得极快。
墨迹愣了一下,回头看向宁天歌,其他人的眼睛也就跟着转了过来。
宁天歌眸光一沉,墨离已出声否定“不关宁主簿的事,她绝不会给我下毒。”
然而怀疑的种子一旦撒下,这发展的势头便止也止不住,哪怕之前还在笑话他俩的种种暧昧,各人的眼光也还是起了变化。
“宁主簿,昨晚起初与后来都只有你一人与主子在一起,若要说是别人,确实不太可能。”阿雪的声音与身上的气息一样冷。
“宁主簿,不会真是你下的毒吧?我们主子对你这么好,你为何要害他?”墨迹说得更为直接,简直可以说是质问。
宁天歌沉默着,一句辩驳都没有。
她不会去做这种无谓的申辩,事实上,昨晚确实只有她与墨离相处的时间最长,下手的机会最多,所以被怀疑的可能性也最大。
但是,他们不觉得这缺少一个动机么?
她把心思全部放在昨晚的经过上,包括一切细节,包括每一个出现过的人。
然而她找不到任何可循的线索。
那么,只能把疑点放在唯一可对墨离下毒的人身上,那就是墨离他自己,但是昨天的衣服脱换都是经她之手,她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任何毒药,而且他对自己下毒也没有道理可言。
“你可有话要说?”皇帝沉沉的目光显得有些阴鸷。
“父皇,宁主簿没有理由要对儿臣下毒。”墨离紧抓着她的手为她辩解,又转头朝墨迹斥道“你们都在胡说什么,还不快退下!”
“主子,就算你想偏袒他,今日我也不会答应,阿雪也不答应。”墨迹脖子一梗,倔脾气上了来“除了他,还能有谁?”
“退下!”墨离一怒,嘴角又有黑色血丝溢出。
“不要吵了。”皇帝大手一挥,看向众大臣“众卿对此事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