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从皇命牢，此事后果只会更不堪设想，你主我也只会更加落人实。”

“杀了晗月，看似未必能置你于死地，但造成的后果却不仅仅是东陵内的矛盾，而是挑起东陵与西宛之间的仇怨，更有可能引发战争，由此一来，战火撩原，生灵涂炭，你的罪过便是死一百次也不足以抵了。”

“什么？”

“你错了。”墨离看她心中的内疚，扶住她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你忘了我们在甘遥遭遇的伏杀了？如果带她来，只怕她在那时就已经没命了。”

“此事九成是太所为。”她靠于窗边，手指敲击着窗棂“赵匡追杀失败，他定然已得到消息，也知你心思缜密，必能将此事查个落石，即使查不，也能猜到与他脱不了系，因此担心你回京之后报复于他，才想趁你不在京都这段时间给你制造事端。”

“其他人现在如何？”墨离转向夜玄。

“等不及又如何，以为这样就能奈何得了我？”墨离缓缓睁开眸，眸中锋芒在暗夜中一闪而逝。

宁天歌下床整理衣衫，冷然：“看来是有人等不及你回去了。”

宁天歌微微冷笑，这话确实不错，否则为何还要留下朱秀这个活。

他住她的肩，将她扳过去，眸里有着极少见的忧“我只担心…”

“若当初带她来，她也许就不会死了。”

她微微一笑“好。”

“留了一分守护王府，余下的分成三拨分别监视着太府，成王府与刑大牢。”

房内再次寂静，墨离立于原地，双眸微阖，凝眉沉思。

回想起当日的初次相见，这个骄傲自恃的公主给她虽未留下多好的印象，但此后仅有的几次见面，亦令她有所改观，至少没有留下恶，此时无辜丧命，终究令人叹息。

“天歌。”墨离唤住了她，在她后“你不必担心，没有我应付不了的事。”

“是。”夜玄立即应下，墨迹犹豫了一下终究什么都没有再说，与他一起退房外。

“嗯，静观其变，不得冒然行动。”墨离沉了一下，“你们先去吧，稍后我修书几封，你们连夜赶回，将信尽快于各大人手中，我会在信中说明让他们如何去。”

“安王，祝你与宁主簿此去一切顺利，待你回京之时，晗月若未回西宛，定当在城门外相迎。”

他没有再说下去，然而宁天歌却能懂得他话里的义。

拂开他的双手，她转往外走，步有些沉重。

墨迹张了张嘴，颓丧地垂了。

前闪过最后那次见晗月的情景。

“多半是他，不排除有别的可能，但那人对我必定十分了解。”墨离缓步踱到她边“我从未将晗月放在心上，更不会在她那里安人手，正因为了解这一，那人才挑了晗月这个被我忽视的人，不仅方便下手，更容易制造假象，留下所谓的证据。”

外祖父那边是不可能再去了，此次回京都，不知将面对怎样的风雨，甚至会超过自己的想象，她不可能让墨离自己回去面对。

她走到案边，亮台上灯盏，火光将房间渐渐照亮，映着男人冷峻的面庞。

顿了一下，见他未置一词，只是静静地倾听，接着说：“而太不同，他与你斗了十多年，你的母亲与他的母亲之间又纠葛了太多恩怨，你们之间已不单单只是争夺皇位这么简单。他一而再地行刺于你，知你一旦反而击之，他必无后路可退，尤其此次赵匡失败，他更是要孤注一掷，让你再无翻之机。”

“话虽如此，总归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她苦笑了一记“罢了，你早些歇息，明日一早我们便回京都。”

她“我知。”

墨离一声嗤笑“但愿他能在如此仓促之下，给一个合理的说法，否则…”

“确实如此，只不过…”墨离勾起一抹冷嘲“你不觉得，他还需要一个理由么？一个我为什么要杀晗月的理由。纵使万般证据都表明晗月是我所杀，可我为什么要杀晗月？”

“这个，就要看他到时候怎么说了。”说到这一，宁天歌也不能想象，到时候墨承会以怎样的理由来证实此事是墨离所为。

此刻，她与墨离即将回京，晗月虽未回西宛，却再不能睁，更不能城相迎，即使能回西宛，也只是一冰冷的躯壳。

“我倒认为其他人的可能不大。”她抬眸看着他，缓缓而“虽说成王不乏野心，但在你与太未斗个结果之前，他绝不可能暴自己，更不会将你们两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他上。”

转过，笑意隐去，心中却是明白他所说的担心是什么，

他久久地凝着她的眸光，许久展明熙笑容“没什么，去睡吧。”

那时，她来安王府请求墨离带她一同使天祈，遭到了墨离果断的拒绝，离去时，她是那般傲，将受伤的自尊心藏起，不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