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玛瑙应声。因是下雪天,一路行来,竟没遇上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仿佛这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丫,其实我不老…”那声音很委屈。“…”我顿时无语。
与他错而过的时候,我把那方写了字的白绢
了他的手心里。离去时,我盈盈回首,见他正拧眉瞧我。我对他微微一笑后才翩然离去…
“二,大雪天的,您这是要上哪去?”玛瑙走上前来问。我笑笑,
:“到
那里坐坐。”“
婢陪您一块去吧。”玛瑙
。我摇摇
“不用了,我想独自走走。”
“…”那声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开说:“丫
,你就不怕他把白绢
给沈如冶?”我摇着
,妩媚一笑“不怕。若是前怕有狼后怕有虎,那还不如什么事都不
,直接等死算了。”
“那声音”呆呆地等了两天,早已经不耐烦了。我笑笑,垂怜地抚
着掌心里
小巧玲珑的手炉,徐徐
:“工
善其事,必先利其
。凡事都是急不得的。”
我眯了眯睛,顿觉他十分可笑,如果不是他喜
看戏,我能如此玩命吗?“我玩我的命,你看你的戏。没事的时候还请你老人家别
来转悠,就算想
来转悠也别和我说话,若被人见着我对着空气说话,还不把我当疯
。”
我从来都是个豪赌之人,从傅雁竹到沈如冶,哪一次,我不是在赌?那声音叹息:“丫
,我看你是玩命。哪里还有当初那
小心谨慎。”
…下雪第三日,枝丫白,地冷穿棉。脚踩上去,
绵绵,分外缠绵。“呵,时机到了。”
“你笑什么?”我有被人嘲笑的不悦。“没。没笑什么。丫
竟在那
守株待兔,那个,你怎么知
沈如净会经过那里?”我笑笑:“古代男人的作息时间很有规律。只要有用心,就能知
他什么时候会经过什么地方。”
呵一
白气,搓搓小手,踱步至书案后,
一方白绢,手执
笔,在绢上写下一行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
,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此,自汤显祖的《牡丹亭》,也不知多少人被它迷了心魂。我笑笑,提起绢帕
了墨迹,四四方方的叠起放
衣袖里。“你写这一句要
什么?”那声音有些期待有些兴奋。我翻了个白
,不予理会。披上斗篷,
着绢帕,款款往屋外走去。
没人给我写剧本,我就自己写。因为文笔不好,故事也差人意,所以不求红遍大江南北,只求能让观众记上个一年半载,好让我能多活几年。
“唉,唉,唉!我说你已经吊了我一个多月的胃了,就不能先一步告诉我,你将怎么
吗?”
‘那声音’的语气里带着的求知
。我摇摇
,
:“你不是最
看戏吗?事先告诉剧本,接下来的戏就会变的索然无味了。看戏如品茶,只有慢慢地品,才会越品越有味
。”
。我自信演技不错,现在缺的不过是一好剧本。
孤冷的雪地,憨的举动,缠绵的情话。就是用来勾你的心,吊你的魂!至于能不能如我所愿的上钩…那看天意吧。“噗嗤,哈哈!”
毕竟人都怕死,我也不会例外。“都过去一个月了,你怎么还不行动?”那声音疑惑。我笑笑,
“心急吃不了
豆腐,凡事都要有个合适的时间不是?”那声音郁闷
:“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
“快了,过两天就该下雪了。”我抬看向窗外,见天际乌云密布,分明是将有大雪的征兆。大雪纷飞,人间苍茫。一
望去,白芒一片,分外妖娆。“都下了两天的雪了,你怎么还不行动?”
“大哥。”我向他屈膝一礼。他狭长的微微眯起,对我略略颔首,嘴
弯
一条好看的弧线。
“…”那声音保持沉默,不再说话。我笑笑,起一块糕
慢慢嚼。对一个喜
看戏的人最大的折磨就是事先告诉他一个戏的剧情简介,却不告诉他这个戏的
剧情,如情
沸腾,却隔
,不让其痛快,急也能急死他!
正发呆,突听前边传来履踩雪地发的吱吱声响,我抬
,就见沈如净迎着细细雪
向我走来。见他的衣服以白貂
领
,
落的更似那雪山上孤独的白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