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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白zhong妞(2/2)

他当时在草地上,几乎连气的劲都没有了。熬到天亮,才把那铁夹从熊上卸下来,拖了狗熊回住地去。

于小辉就是拿着这些有绰号的牌,一次一次地放炮,一把一把地掏钱的。规定谁放炮谁掏钱,自摸家家拿,所以用不着怀疑牌场上作鬼,何况都是朋友。

猎人只把熊和熊掌拿走了。祁涧最后说,南方的熊掌上没什么东西,北方的熊常年在雪地里走,熊掌才值钱。

徐青还没有来,祁涧无聊,就讲他在云南的事。他说有一次他去割胶。那片胶林离住地很远,他带了一把大砍刀,就像《红军》里老四拿的那把。

他只一刀一刀地往下砍,那熊嗷嗷地吼,声音很凄厉最后终于被他砍死了,熊脑袋被砍成了个血葫芦。

虽然都是朋友,但总是有输的,现在于小辉就输了。于小辉不是输光了才下场的,有一个熟人找吴亮,于小辉就让他上场。

于小辉坐在徐青的对面,座北朝南,与金鸾殿的方位相同,他选这个位是想图个吉利,不致于输得一塌糊涂,他有时候迷信。

他在林里斩了一藤条,拴了熊脖就朝山下拉,但他死活也拖不动它,走过去细看,才发现狗熊的是被一只大铁夹夹住的,猎人把铁夹用铁丝牢牢地拴在四周的竹上,他顿时醒悟过来,被刚才的事吓了,假如狗熊不中了铁夹,躺在地上脑袋变成血葫芦的肯定是他,而不是狗熊。

祁涧说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大家都不说话了,每个人都到很,电扇毕竟不如空调舒服。徐青门的时候。三个人额上都在冒汗。祁涧说,你可来了,三缺一,早就等着你。



于小辉可能天生就不是打麻将的料,他偶尔打一次,但仍然是输,他甚至不知徐青和吴亮给许多张麻将牌起绰号,比如北风叫衩,红中叫锤,东风叫男人,筒叫大饼,四筒叫板凳,六筒叫青蛙,七筒叫手枪,一万叫扁担,三条叫女人,七条叫王八等等。

后来觉得不对,他就拿着砍刀过去了。朦朦胧胧地他看到一狗熊在那里打竹,就跟武侠小说里的人练铁砂掌一样,碗的竹啪的一下就给它拦腰拍断了。

他妈的,打不过这帮孙们,于小辉说,你上吧,我歇一歇。

他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儿上,浑发抖,不是骇怕,而是想着有可能吃上一顿熊了,那时。

他们一年当中很少能吃到一顿,一想到就心里发慌。他悄悄绕到熊后面,拼着吃的劲,抡起砍刀对着熊就劈下去了,那刀很锋利。

吴亮说,小手上就来,别说是星期六,他每天晚上都来。祁涧问,小手是谁?于小辉说,就是老徐呗,徐青的新外号就叫小手。于小辉不明白吴亮跟着徐青鬼混才得了委,怎么现在还搅在一起?可能是臭味相投,他想。

吴亮终于忍不住,说,哪有不穿衣服的,要是来个女人怎么办?徐青既不别人怎么看他,也不别人说什么,大咧咧地一坐下了,一礅礅地垒麻将,说,这就开,是骡来遛。

狗熊他们煮了两大锅,大家围在一起吃得满嘴油,谁都没到一丝一毫的腥味,只觉得是有生以来最的一餐。后来,猎人找下山来了,跟他们要熊胆和熊。他们本不知熊胆是什么玩艺儿,早不知甩到什么地方去了。

徐青门之后的第一件事是脱衣服,浑上下扒得光,只留下一条三角衩。我他妈的,真舒服。他说,我建议你们都脱了。像我这佯。徐青的肚像怀了双胞眙。而胳膊却如同麻杆儿一般瘦,这形象使于小辉和祁涧都到惊讶和不可思议。祁涧说。我的天,蜘蛛,你们看他像不像个蜘蛛。于小辉说,要是肤黑一就像非洲难民了?你怎么会这么怪模怪样的,穿着衣服一也看不来。

胳膊的小树都能一刀斩断了,但砍刀落在熊上的时候,他觉就像砍在汽车胎上一样,忽地一下被弹起来了。那熊转过来龇牙咧嘴地冲着他咆哮,他抡直砍刀对着它猛砍,就觉得一乎乎的到他的脸上他知那是熊血。

他起得很早,天上还有好多星星,快到胶林的时候,听到山洼的竹林里啪啪地响,开始认为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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