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姜姨对自己母亲的回护之意，是以对她的威胁并不在意，反而是展颜一笑：“谢谢。”

“破境就非忘情不可？没试过其他办法？”姜紫微不以为意的轻笑：“怕死，不想散功重修。”李也正要开，便见天空剑光飘落，沈华后携着一个如梦似幻的虚影，一尘不染的回到小院之中。

“无碍。”姜紫微将白云凝成的小在耳边，潇洒离去。沈华叫住姜紫微：“对了，师，小也的事先替我保密。”姜紫微回眸，颔首轻笑，李也有些迫不及待。

“那…娘亲修炼的是？”李也稍稍有些担心。“《太素九幽剑经》。”李也松一气，忽然：“您好像也没有修炼《太上剑典》。”姜紫微轻笑：“你怎知我没有？”“看着不太像。”

看着母亲：“那我们现在就开始？”看着儿期待的目光，沈华当然知他的心情：“现在就开始，我替你护法。”

“是啊…对师妹而言，如此也好，负灵剑，不用变成石，也能破境。”“有什么说法吗？”“你以为七境那么好破？上清剑宗其余人等，非忘情境不能修炼《太上剑典》，也就休想七境之事了。”

“不像石？”“不像。”姜紫微伸一只手，漫天云雾聚而下：“因为，在破境的最后一步时，我停下了。”“停下了？”“是啊，那时我突然问了自己一个问题，自己一生修炼，就是为了忘记一切？

“本来还想多抓几个，遇到一群天纠缠，若是不够，我再去一趟。”＊＊＊姜紫微见状，笑着告辞：“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们娘俩了，对了，注意守住灵台清明，不要沾染了念。”沈华闻言有些担心：“念？怎么不早说，不会有危险吧？”

“您说…娘亲这十多年来过得并不开心？”“一直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问也不说，仿佛是心如死灰。”“心如死灰…”李也喃喃自语。

“很有理。连太监我也不想，更不要说什么石了。”李也赞同的。云雾凝实成一朵白的小，姜紫微仿若少女般轻嗅一下云香，秀雅的脸上绽放一个风华绝代的笑容：“是吧，世间还有那么多好的事我没试过，等到八九十岁，玩够了再说。

“没什么大碍，你在旁边看着，用剑意帮着斩去就行，当然，最好还是自己战胜念。”沈华这才放心：“多谢师了。”

乎意料的反应让姜紫微愕然，剑气一顿，忽然有自己养大的女儿不再属于自己一般的奇怪觉，随即手一挥，剑气如雪般消散，她看着李也，怪异：“我开始有信你了。”

典籍上说得有大快乐，我却只到大恐惧。若是那些老一般，看寿元将近，把自己修炼成一块石也就罢了，那时我才三十多岁，从小修行，凭什么要把自己修炼成一块石？”

恰好，那时门碰到你娘，便想着给宗门培养个掌门便走，却不想你娘也是个不省心的，还得看初霜那丫。”李也暗暗咂，也就是说十五年前，前这位姜姨便已经是六境绝颠、随时可破七境的存在。

“我最初以为她很适合走本门太上忘情的路，没想到她却抛不下，忘不了…”李也听到抛不下的时候，心微微一疼，勉笑：“不是好吗，太上忘情，和一块石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