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那…我先走了…”宁尘看着她伶仃的背影，有些想要叫住她，抱住她，轻轻蹭蹭她的脸，像那天晚上一样。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我帮了你一把，你难免心生亲近，我也觉得你很亲，像个妹妹，可是，你不知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只是本能地想要绕着我转…咱不能一辈这样。”

“那天晚上，你很…”宁尘缓下语气“咱们俩个都被冻着了，所以才会喜彼此捧来的那温度，我很久都没有过那觉了。”

“程婉，我有事儿想和你说。”宁尘朝程婉坐正。程婉听得他气有些肃然，连忙直板：“嗯…”“灵宝堂还习惯吧？”“嗯。大家都和气，也不用风日晒。”“不在外面晒太，我看小脸儿好像都白了不少。”宁尘打趣。程婉笑笑，但她心知宁尘不是为了说这个。

程婉勉笑笑：“宁尘你不必说那么婉转…我知，你不可能喜我…”

宁尘接过去一摸，腾腾的，准是程婉一直捂在怀里，他抓起包往嘴里送去，味儿不错，猪大葱馅儿。“宁尘，这两天你怎么不来找我…”程婉看宁尘吃着，小声说。

“是我三姨外甥女的表妹。”宁尘张嘴就是胡扯。刘还搁那搬着手指算呢，让耿魄踢了一脚抢过酒壶：“这你也信？这小打上山就是单蹦一个人，哪来的亲戚，我问了，那程婉是打丹药堂过来的，听说名声可不太好。”

“这几天你也应该觉来，这灵宝堂是个能踏实过活儿的地方，你多和大家闹闹，肯定能到不少朋友，用不着一直拘在我前后，我把你拉到灵宝堂，不是为了图你什么。”程婉隐约听些宁尘话里的意思，但她只是说：“我知的。”

可是他忍住了，因为那只是怜悯，而怜悯这东西早晚会腐烂变质。话虽然说了，可人心都是长的，看着程婉跑掉，宁尘坐在原抓耳挠腮，心像是被泥堵了个严实。

“找你？找你什么？”宁尘嘴里着包，一时没反应过来。“找我…去小亭。”宁尘三两把包吞肚里，扭看着程婉。程婉脸颊通红，垂下去。

“是。”宁尘狠狠心“我会一直尽力护着你，可那是另一情，我这样说，不是因为你让我想起妹妹，不是因为你让人欺负过，更不是因为外貌长相…那天晚上我和你讲过，人的心要刚，如果有一天，你能在别人欺负你的时候站来对我说，‘我要倒他们，宁尘你来帮我’，我想我会喜上你的。”

程婉呆呆地听着宁尘说话，似乎听懂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听懂，她木讷讷地，沉默了很久，然后站起来。

“丹药堂那些傻，一张嘴说不啥好话，你俩泡儿看不见程婉是个啥样姑娘吗？你那么多狗名声呢。”宁尘没好气儿。耿魄没接他的话茬：“宁尘，你说老实话，那天何霄亭带人来你，是不是和程婉这事有关系。”

“说有也有，但关节不在她，在我，是我先前驳了他的面。”“唉，你这招灾惹事的货…”刘拿肩膀宁尘：“哎哎，那你这是和程婉有啥吗？”“我认她当妹妹了。”“好哇，那你看我认你当大舅如何！”

他溜达回厢房，翻藏的几两酒，叫上耿魄刘，一起钻去了招贤堂附近的山涧。脚下潺潺，哥仨擎着酒壶在崖边儿上开喝了。“我说宁尘，那程婉是你哪门亲戚，我咋没听说过？”刘贼眉鼠地问。

捧蒸布裹的三只包“我给你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