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云儿，你可还记得我华山门规。”聂云低着，涩声：“弟记得。本派首戒欺师灭祖，不敬尊长。二戒恃欺弱，擅伤无辜。三戒好，调戏妇女。

宁中则了：“当然记得。”“那个时候，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绝逢生，那一日的情形，弟终不忘，迄今思之，尤历历在目。”宁中则了，没有说话。

聂云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弟记得，那一天您手持利剑，穿黄裙，面如芙蓉，若细柳，犹如天上的仙女，浑都闪着金光。”宁中则呆了一呆，却是没想到当日的自己竟然给聂云留下这么的印象。

宁中则脑中成一团，她万万没想到聂云竟然那么早就对自己有了别样心思，那时他才多大？五岁啊！“弟知自己不该有这畜生不如的邪念，所以弟日日苦练武艺，勤读诗书，指望能断了念，只是…”他一下抬起，中满是痛苦“日日看着师娘若天仙的影，弟实在是不由己，控制不住心中的情丝。”

“弟被您从地上扶起，在那一刻，弟就发誓要用一生一世来报答您，可是后来…”他微微一顿，宁中则的心也跟着一。

“怦！怦！怦！”宁中则听到的心越来越快，她双手握拳，手心里满是汗，又过了好一会儿，聂云长长地吐了一气，整个上趴在了地上。

“后来弟在床上醒来，是您笑着安我，还倒了一杯给我，现在回想起来，素手如玉，纤细白，弟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手，后来您还将我抱在怀里，细心抚，弟觉到您…您那绵绵玉，幽幽香，整个人如痴如醉…”宁中则脑中“轰”的一下，一张俏脸顿时涨得通红。

“聂云，”宁中则樱颤抖“你…你胡说什么？”聂云微微苦笑：“弟大概真是疯了，从见到师娘的第一起，就疯了。”

四戒同门嫉妒，自相残杀。五戒见利忘义，偷窃财。六戒骄傲自大，得罪同。七戒滥匪类，勾结妖邪。”

“弟不孝，罪该万死。”聂云脸朝下，声音并不大，但宁中则的却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右手下意识地撑住石，这才稳住形。过了片刻，宁中则才慢慢说：“你…你怎么能这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你自个儿说吧！”默然片刻，聂云低声说：“当年弟家中惨遭横祸，只有我一人幸存。当时是您和师父杀了劫匪，然后发现了我，这个事儿，师娘还记得么？”

“背得倒是熟练，那你说说，你…”说到这儿，宁中则顿了一下，想说的话在她嘴边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憋得脸通红才艰涩地说了来：“你这幅画…到底…是什么意思？”

听到聂云亲承认，宁中则心里有愤怒，有惋惜，有伤心，似乎还有一丝连她也没有察觉的窃喜。呵呵，女人…“弟不孝，罪该万死。”聂云没有抬，再次说这句话。

声音不大，还带着颤音，然而聂云却如被雷劈一样，重重地跪在地上，低着，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机。

到底该怎么置聂云，宁中则昨夜一直辗转纠结，几乎一夜没睡，最后还是决定采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法：开诚布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威之以罚，让聂云斩断心思，安心学武。

宁中则知这也许不是最好的办法，但却是她唯一能想的办法了。聂云沉默着，山里的空气似乎重如千斤，压在两个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