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本来被她前半句气得想杀人,但听他说起那件令她终难忘的事,再看到那两条伤痕时不禁心里一颤,什么话都说不
来了,如今那伤
虽然已经愈合不少,但她似乎依然能闻到一丝血腥之气。
此时残雪似银,冻湖如墨,但那琴声却让人仿佛看到一副夏日炎炎的景,湖面上荷
绽放,荷叶舒展,微风
过,泛起片片波光,绮丽动人。
“我又没说你。”聂云斜了她一“别忘了当初你可是宁愿自杀都不肯嫁给我的。喏,我手上的伤疤还在呢!”说着便把右手举了起来,只见上面横着两条狰狞的疤痕,正是当日为了夺下任盈盈短剑而被割
的伤
。
别说是他,换是你,听到我的琴声,难
不想认识一下我这位神秘抚琴人么?”“你是说我的琴艺不如黄钟公?”任盈盈小嘴微噘,
中
一丝不服。
她手捧茶杯,秀绝
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红
。今天她近距离聆听聂云抚琴,再次陷
那如痴如醉的状态中,不过她虽然也承认聂云的琴艺举世无双,但还是有
怀疑这个引蛇
的计划是否能奏效。
“三弟,你啊…总是这么惯着他!”黄钟公笑着摇摇,他
光一扫皱眉
:“二弟又去地牢了?”秃笔翁和丹青生对视一
,都没有说话。
“四弟,你又贪杯了!”黄钟公微笑着转望去,一个髯长及腹的醉汉正站在他
后,手里还拿着一只翠绿
滴的碧玉杯,正是嗜酒如命,
画成痴的丹青生。
“哈哈…大哥,他可不是贪了一杯,是贪了一桶!”醉汉旁边一个矮胖秃的半百老者笑着说
,他右手提着一枝大笔,衣衫上都是墨迹,似乎刚刚正在挥毫泼墨。
虽然外面寒冬凛冽,但画舫里却是温如
,不但门窗都被厚厚的布帘遮得严严实实,一丝风都透不
来,烧着银霜炭的
炉更是让人舒服得想睡觉。
“真想和他好好一番…”黄钟公目
惋惜之
,喃喃自语
。***“你确定这样就能
梅庄?”任盈盈轻声问
。
“那黄钟公痴迷音律,如今听到我的琴声,只怕早就心难耐!”聂云将手上香茗一饮而尽,脸上
自信的微笑“明日我再弹一曲向问天
来的《广陵散》,后日你我再来一首《笑傲江湖》,我就不信他还能坐得住!
“咳…”聂云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我夫人的琴艺绝对远远超过那个糟老
,弹起琴来如行云
一样动听,简直是九天仙阙才能听到的天籁啊!”“噗嗤…”任盈盈忍不住笑了
来,伸手轻轻打了一下聂云
:“谁是你夫人?真不害臊!”
“不会不会…”聂云摇否认
,在任盈盈
笑脸后又继续
:“毕竟你们俩在我看来都不咋样,谈不上谁
谁低。”任盈盈被这话气得不轻,一脸羞恼地来到聂云
边,恶狠狠地盯着他。
“唉…”黄钟公长叹一声,摇:“与虎谋
,痴心妄想!”这时,湖上传来的琴声也慢慢弹到了尾声。黄钟公转
望去,远远看见那画舫飘然而去。
黄钟公闭目捋须,脸上惊叹之
,他虽已年过六旬,骨瘦如柴,但一双
睛却是炯炯有神,显
厚的内力修为。“大哥,你这是听错了吧!”一个带着醉意的声音传来“嗝…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比你琴艺更
的人!”
“竟然能用琴音营造如此意境,此人的琴艺只怕已经到了
神
化的境界!而且人在湖中央,却能让琴音覆盖整个西湖,光是这
功力就已经惊世骇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