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塔意味着什么吗？”“…”赫沉默地摇了摇，李维斯特将赫轻轻放下，他转过去径直走到了那白玉桌前。没有坐下，而是轻轻地用手挲着桌面。

“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告诉我，塔，意味着总有一天，艾格塔家族会屹立于世界之巅，不再屈居人下，不再曲意逢迎，而是成为真真正正的，历史的主宰。”“你是说，爸爸要…”赫吓得捂住了嘴。

我觉得我好肮脏，但是我却要一直这么肮脏下去！我从来都没有自己的选择，你们甚至剥夺了我获得的权利！我恨你们！”赫歇斯底里地哭嚎着。

他把额抵在赫的额上，鼻尖几乎贴到了赫的鼻尖，那一双睛如凶狠的鹰隼一样死死地盯着赫，吓得女孩儿连哭声都不敢发来了。“告诉我，艾格塔家族的族徽是什么？”“……塔…”

我们不是你所说的任人摆布的棋。当有天我们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时，你也就不用再忍受如今的痛苦了，你明白吗？”

“不！我不想当圣女的啊！是你和爸爸我的！我一也不想当这个圣女的啊！呜…”赫的情绪崩溃了，她抱着，无力地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可是我听说，他们是…”赫话到嘴边，却又怎么都吐不了。“是什么？”李维斯特转看着赫的睛，他一贯用以示人的温和神情不见了，一张脸上仅剩狠戾。

“还有，请您相信我，相信宗教裁判所的神官们。这些人就是一群异端，是王所罗门派来人间散播祸的，我们一定要尽快决他们，以免引起更多的灾祸。”

“您听谁说的？”“我不知。”赫摇着，一脸的痛苦“哥哥，我不想再当圣女了，我觉得当圣女好难受，我没有自由，就像是一尊被人供在神殿上的雕像，虽然人人都敬仰我，赞我。

“圣女大人…”“我就是你们的棋！对，我就是你和爸爸的棋！这不是我想象中的样，我心目中的圣女不应该是这样的！

“圣女大人，请您注意言辞，在教堂里，没有所谓的血亲情，只有圣洁的您和卑微的属下。”李维斯特站了起来。他走到赫的旁，神亦瞥向窗外。

“没有成事之前，所有人都得夹着尾人，你和我，包括父亲，包括还在前线带兵打战的族中长辈和老二格斯特，我们都是堆筑塔的基石，我们都在用自己的血之躯，看着塔一步步建成。

但是我却连一件自己想的事情都没办法，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本就是在地狱里…”“圣女大人请慎言，您是天父选中的圣徒，您怎么能说这样大逆不的话来？”李维斯特正。

“哥哥…”“所以，赫，你把这个圣女当好，拥有神权的庇护，我们艾格塔家族才能够在整个帝国慢慢布局势力，寻找良机，如果你放弃了，我想，很多势力不得我们立刻沦渊，永世不得翻，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李维斯特说着，慢慢将手收了回来，他轻轻叹了一气“我所忍受的痛苦，可能比你还要烈。至少你是以光明正大的方式成为圣女的，而且也只是过一过苦修者的生活，没有命之忧。

“赫！你给我振作！”李维斯特突然暴起，他暴地抓着赫的肩膀，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而我能够坐到今天这个红衣主教的位置，绝对不是平步青云地上来的。其中所经历的肮脏，邪恶之事，我不想讲给你听，你也不要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