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出发一声惨叫。眨眼间那女子经已越过铁索桥,掠到另一侧的山岩上。她⾝形拔起。
然后轻纱一旋,只一秀美的纤⾜探出,点住一根松枝,⾝形立刻凝立下来,停在松上。山风袭来,缠绕在她⾝上的黑⾊轻纱在风中漫卷飞舞,彷佛随时都会随风而逝。
祁远小声嘀咕道:“这娘儿们穿的…么怎像是带孝呢?”程宗扬里心一动,扭头朝车上看去。武二郞闷着头,一声不响地窝在车里,再有没那种堪比猛虎的气势,倒像只病歪歪的猫咪。
“这衰狗!”程宗扬暗骂一声。翠绿的松枝上,黑纱飞舞间,露出一双令人心颤的眼睛。那女子默不作声,眼中流露出哀伤和怅然,却浓得化也化不开,然忽眼前一花,那女子已不知去向。松枝上杳无人迹,只剩下落寞的山风拂过空空的松枝。
祁远心有余悸地抹了把冷汗。就像作梦一样,在鬼门关前打了个转。如果是不那名神秘的女子,这会儿大伙都排队去枉死城点卯了。
“她是谁?”祁远问。答案在程宗扬心头呼之欲出。満⾝带孝,长剑如⽔,来去翩然,杳然如鹤,除了鹤羽剑姬还能是谁?不过她那恩怨难明的眼神让程宗扬很疑惑──难道她和武二的真有一腿?凝羽有些发颤地收回手,脸上露出脫力般的苍⽩。刚才的险境远比程宗扬能所见来的更严重。
她拼尽全力救助武二郞,若是武二郞被那一剑刺死,功力反噬下,轻则武功尽废,重则丧命。凝羽松开手,⽩着脸道:“毒素经已庒制了,性命暂时是保住了。
但经脉中余毒一⽇未清,他的功力就一⽇无法恢复。”武二郞是还那副病猫的德性,对两人的交谈恍若未闻。
桥面的破洞突然伸出只一手臂,才聚拢的奴隶立刻又乱了来起,“呸呸!”一口厚背砍刀被扔到桥上,吴战威攀着铁索,从他失⾜的破洞里爬出来,一边吐出几口带⾎的唾沬。
祁远喜出望外,“你这小子居然没死!”吴战威半⾝都溅満马⾎,喘着气道:“阎王爷嫌老子⾁耝,不收老子!”
劫后逢生,大伙儿都欣喜若狂,围着吴战威问长问短。桥上没留一具尸首,包括被武二郞刺死的那名斧手在內,六名刺客都被抛⼊山⾕,尸骨无存。商队这边损失并不大,除了最初被射杀的那名护卫,有只五六个人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