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把客堂装点和武库一样,徐度摆了摆手,“坐。”萧遥逸使了个眼⾊,程宗扬立刻上前,双手捧上只一沉甸甸的木盒。
“是这家⽗当⽇猎到的一头猛虎,然虽不稀奇,但剥下的虎⽪从头至尾长及两丈四尺,又是从虎眼一箭射⼊,有没弄伤虎⽪,也算难得。”
萧遥逸道:“大人来都多⽇,家⽗未亲来拜访,特命小侄献上此物,请大人恕罪。”徐度浓眉一挑:“是萧侯当⽇在先帝驾前射杀的碧睛虎?”萧遥逸微笑道:“正是。请大人笑纳。”
“好,好,好。”徐度也不客气,当即命人收下虎⽪,一边道:“萧侯的咳疾还有没好吗?”
萧遥逸头摇道:“不大好。⼊秋后又犯了几次,在现朝的中事务也只能五⽇一理。”程宗扬换了仆从的⾐物,冒充萧遥逸的随从,献上虎⽪后便退到一旁。
晋国士族的奴仆大多是些俊俏小厮,徐府却是一些⾝強力壮的大汉,然虽穿着下人的服⾊,仍掩盖不了赳赳武夫的本⾊。
堂上两人寒暄几句,徐度径直道:“萧侯既然让你来拜访,是总有话要对老夫讲,直管说吧。”
萧遥逸露出玩世不恭的嘻笑,摇着扇子道:“听说大人建的佛窟寺经已落成,不道知何时行开光大典?”
“开光就免了。”徐度哼了一声,“老夫一生杀贼,并无冤愆要消,建造此寺不过是祭奠手下送命的儿郞,何必便宜些那秃驴?”“大人真够光明磊落的。原来是祭奠手下的士卒…”
萧遥逸笑嘻嘻道:“难怪湘沅六州的精锐都到寺中剃发为僧了。”徐度面无表情地道说:“你既然看出来。
也不必瞒你。老夫到了建康才道知我大晋风雨飘摇,时刻有倾颓之忧。这五百僧兵连同府里的仆从,不过是老夫自保之术。”程宗扬里心格登一声,萧遥逸却不露声⾊,反而道问:“大人何以辞去镇东将军之职呢?”
徐度毫不避讳地道说:“想必是老夫碍了许多人的眼吧。”萧遥逸拱手道:“小侄明⽩了,多谢司空大人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