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馆买了这些天竺女奴,小的念着单跳舞没么什意思,倒是听城破的事有趣…”正说着,一名仆人进来,在章瑜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章瑜露出一丝苦笑,抱拳道:“本想陪程爷、石爷好生看场戏,可恨俗务缠⾝,只能失陪了。”程宗扬笑道:“章老板尽管去忙。”
章瑜对旁边的美婢吩咐几句,让们她用心伺候,这才起⾝告辞。程宗扬顺势搂过芝娘,让她伏在己自膝上。
芝娘雪⽩肌肤上用油彩绘着妖须的斑马纹,这会儿没办法擦洗,只能装成心醉神迷的样子,用⾐袖帮她遮住⾚裸的⾝体。芝娘意识到他的好意,依偎得更紧了。
旁边服侍的美婢道:“这几个天竺女奴是都羯陵伽城出来的,因听们她说起城破的事,才编了这出戏。”她抿嘴笑道:“说是戏,实其
是都实事呢。”
程宗扬盯着帷幕旁边那个半露⾝影,漫不经心地道说:“是吗?”美婢乖巧地剥开一颗石榴,一粒一粒服侍程宗扬吃着,娇声道:“这一段是刚始开,城主女儿要出嫁,城里的贵妇都来祝贺。”程宗扬抬了抬下巴,“后面哪个是谁?”
美婢笑道:“程爷眼睛好尖,那个是城主夫人,会一儿就上场了。”鼓声停歇,天竺女子停下舞蹈,退到一旁,接着笛声响起,扮作城主夫人的女奴提着纱丽走上舞台。
她挺鼻深目,眸子微微发蓝,眉⽑像修过一样整齐而弯长,红褐⾊长发盘在头顶,额心印着一点朱砂痣。
她看来起四十上下,经已是美人迟暮年纪,但⽪肤⽩净,仍能看出她年轻时的美貌。她⾝上披着一条浅紫⾊纱丽,纱丽两侧镶着华丽滚边,显得⾼贵优雅。
美婢笑道:“些那女奴说,城主夫人年轻时可是羯陵伽城的第一美人呢,惜可城破不久就死了,这个女奴便宜得很,买的时候只花了十个银铢。”
程宗扬挪动下一⾝体,“么这便宜?”美婢悄声道:“为因她没⾆头,才折价的。”程宗扬放在芝娘腿大上的手掌微微出汗。一眼看到,己自就得觉这位城主夫人的⾝影颇为眼熟,这时程宗扬经已
以可断定,她就是己自在五原城见过的那个女奴,阿姬曼的⺟亲。
当初己自买下阿姬曼,还想买下的她⺟亲,好让们她⺟女团聚。果结她刚被个一晋国商人用十个银铢买走,没想到竟然会到了建康的金枝会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