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鸟儿…你也觉得很无聊吧?”
金丝鸟似懂人性地嚼了嚼铁笼,看得皇甫语抿嘴笑了笑,她伸出手指进笼内,任那尖尖的嘴儿嚼住,直到一种痛楚传来,她才抽回纤指,让血液如珠盘滴落在白玉石桌上:“真漂亮的颜色…只是有点吵…”
锐眼瞄向那在长廊传来的喧嚷声,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在宫女的围堵下,皇甫琋与皇甫冥突然浑身一震,有默契地看往身后亭园,果不其然地对上一对笑眯眯的水眸:“…语儿?”
挥去那沾指的血珠,皇甫语挽起鸟笼,徐徐步出园内,想起宫女们之间的闲谈:“皇上只独宠皇后一人,而皇后已多年不生育,那琋殿下与冥殿下其中一人必将会是未来主上,要是咱们把握时期,或者也能沾沾光…”
嘟起嘴,她心中有阵怒意,却不知为何而来。直到那两个脑海中的男子,不知何时来到身边,心疼地执起她被鸟儿嚼伤的指头细看:“冥哥哥、琋哥哥,你们当了皇帝后,一定要立后吗?”
莫名地不知为何,她心头一想到这就是有着惧意。被问到的两人,倒是同时怔了一下,似有点意想不到望住身前的人儿,在看见她担心的模样时,两人很有默契地答:“这是自然。”
心头霎时似捱了一记闷棍,皇甫语抚住酸酸地胸口,再望了望眼前两名笑得别有含意的俊逸男子,然后又转首看往那围在远处不敢靠近的宫女们,某种念头忽地从脑中形成…那要是她当上了皇帝,那哥哥们不就不用立后,永远属于她了吗?
然后,她开始步步为营、机关算尽地爬到了今天的位子,只是她却什么也没得到、心头反而空虚得很…只因哥哥不再对她笑了…
“古曰有云:“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皇儿你还记得当初那只金丝鸟吗?”皇甫煞从头到尾看得明白,在妻子那带有怀疑的目光下,走到女儿身前轻问。
金丝鸟?“当初你觉得困它在笼中很可怜,却又不怕放它出笼外,它会飞得远远,又不舍折它双翼,只好每日也喂它食半只鸡腿,想要它胖得飞不起来,但你忘了鸟儿本无性、不识饱,结果在你初放它出笼那天,它便因飞不起而堕楼而死…”
见她心思在转,皇甫煞又道:“笼中鸟怎能妄想要自由,同理你本是凤又怎能妄想当凰?”
一语悟醒,只恨太迟,她望向父亲那“自讨苦吃”的神色,竟如当初得知鸟亡时泪凝满眶,苦苦挣取到头谁知一场空…看着那高高的围墙,她似刻彷知,现身也不改是只笼中鸟,而困住她的是皇甫琋、皇甫冥无私的爱…
“哟,你怎把孩子弄哭了?”察觉不怠的公孙无双,赶忙上出隔开两人。“啊…”皇甫语痛苦地躲进母亲的怀中哭叫,幸亏刚好天上放出龙炮,遮盖住那悲泣之声,只是原本在台下玩乐的男人却如有所觉地默默赶回坐上。“怎样回事?”
皇甫琋、皇甫冥见她哭得似个泪人儿,不禁怒吼。“堂堂男子被她玩弄、欺负,难怪你们会生气,现下父皇帮了你们出口气而已…”
这群蠢孩子。抽一口气,皇甫琋、皇甫冥一把拉起那泪人儿护在怀中:“我们心甘情愿!”用不着你这老头多事!“既然是心甘情愿,又何苦要让她难堪?”他笑得很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