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峰把烟灰缸里的烟灰和烟倒了，顺手把昨晚换下来的衣服扔洗衣机，又把没来得及的厨房仔仔细细地收拾了一遍。娄琛雨在外工作挣钱养家，他待在家里自然要承担打扫卫生收拾屋洗衣饭等等家务。

李志峰从沙发坐垫的隙里把手机找了来，不知什么时候屏幕已经碎了，但勉能看得清，凑合着还可以用用，如今家里没有什么余钱，能省的地方要尽量省一。

“你…你是谁？来我家什么？”女人走上前来，弯腰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神里透一担忧“爸，是我啊…我是李玥晴…你的记忆又问题了吗？”

站得累了，他回到沙发坐下，双手抱着，不知又过了多久，门突然传来一阵响动，一白衣裙的女人推开门走了来。

正要外卖的时候，手机自己关机了，怎么都打不开。卧室里突然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李志峰站起，走到卧室门往里面看了。今天这是怎么了，李志峰捂着脑袋，总觉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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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天已经暗了，他隐约看见树下有两个模糊不清的影，似乎是一男一女，女人指着他家的窗不知在和男人说着什么。

李志峰了大半天才把冰箱清理净，愁眉苦脸地回到客厅，却发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墙纸突然脱落了好几张，里面斑驳破旧的墙面，他刚才坐过的那张布沙发上已经布满了灰尘，仿佛很久都没人坐过。

李志峰转回沙发坐下，轻叹了气。心里有些担心娄琛雨，不知她今天工作顺不顺利，晚上会不会加班，什么时候能回家。菜都烂掉了只能去吃了，要不就个外卖吧。

“琛雨，你回来了…”李志峰抬起，她看起来仿佛年轻了十来岁，又回到了中时代的少女模样，一黑长直披散在肩，脸上的妆容很淡，表情给人一清冷淡漠的觉。

“你看什么看？”李志峰烦躁地对着镜喊“连你都走了，我以后一个人该怎么办？谁又能帮帮我？”

李志峰慌地推开她的手“你是谁？李玥晴？我不认识你！琛雨呢？琛雨在哪？”“爸，我妈都已经去世十年了，你…你又忘记了对吗？”“你说什么！？”

外面的天已经渐渐黑了，李志峰不明白时间为什么会过得这么快，明明不久前娄琛雨才门去上班的啊。

打开冰箱看了，一异味从里面飘散来，里面的蔬菜和果仿佛已经放了很久很久。青菜的菜叶枯萎发黑一滩污，果也已经腐烂长霉发臭，可他昨天刚从菜市场买回来的时候还是新鲜的啊。

女人双手捧起李志峰惊恐的脸庞“爸，你别害怕，你不会孤独终老的，以后就让我来代替妈妈照顾你吧…”“我不认识你…”李志峰想要挣脱，可那女人搂着他不肯放手。

他想起娄琛雨门前还和他说过要他剪一下树枝。站在窗边看了，楼下那颗老槐树的树梢是斜着长的，确实快伸三楼的窗里了。记得他很小的时候经常在那棵大槐树下玩耍，夏天的时候树叶很茂密，光只能透过隙星星地洒在地上。

外面的天已经很晚了，娄琛雨还是没有回家，李志峰着急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看着门墙边钉着一面长方形穿衣镜发着呆，那是娄琛雨为了方便时整理妆容持要买的。镜里的男人默默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虽然她的脸和娄琛雨长得一模一样，李志峰还是凭借着对人的熟悉，立刻认来她并不是娄琛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