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浩诚无奈地叹了气“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不批准逮捕。”

孙浩诚不敢和他对视，偏过去，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师父，他真的就是当面向我承认了和周凝的婚外情，他从首都回来陵东发展是想找他前女友复合。

结果他和周凝的事情还是被她女朋友发现了，把他女朋友给活活气死了，他因为心生愧疚要和周凝分手，周凝不肯，结果赌气一时想不开楼了。”宋卫军沉默不语，徒弟还是不肯和他说实话。

“他那天到底和你说什么了？”宋卫军盯着徒弟的睛质问。师父略显苍老的脸庞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那双睛曾目睹过无数次的案件现场，捕捉过无数个犯罪嫌疑人的踪迹，现在依然炯炯有神，丝毫不减当年的锐。

“呵。事实不清？”老刑警冷笑“他控制胁迫周凝在项明涵的座车上安装GPS追踪，在沿江路制造车祸撞死项明涵，同时杀害了项明涵的儿，伪装成毒过量致死。

“你他妈的不要敷衍老！”老刑警突然毫无征兆地一声暴吼“孙浩诚，我教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对我的？证据去环晓科技一查就有了，为什么不让查！”

李志峰这番说辞乍一听像是那么回事，但稍微细想一下就破绽百，他手机里没有找到任何和周凝的通话或者微信记录，两人确实加了微信，但从来没有聊过天，没办法证明所谓的婚外恋关系。

不好又是一桩凶杀案，所以他去详细调查了李志峰的背景，终于在警方数据库里发现了一条记录并不完全的报案信息。去年有人多次在陵东市的某派所和公安分局报了人失踪案。

然后因为公司业务关系认识了周凝，两人一来二去就好上了，他不知怎么面对自己的女友，而且他女朋友还有很严重的免疫系统疾病，红斑狼疮吧好像是。

这个案的报案人信息缺失，也许是没有记录，也有可能是被人动了手脚，但失踪人的姓名还在，就是李志峰，姓名和份证号都能对得上。

“师父，他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孙浩诚嘿嘿一笑“他就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普通中层理，程序员，每天和电脑打的，听你说的他简直就是个国CIA派来的特工。咱们这都是猜想，没有直接证据。”

最后又迫使周凝楼自杀，销毁证据杀人灭！这是一件质极其恶劣的灭门案，哪里事实不清了？”

而且宋卫军还发现李志峰的女朋友，也就是娄琛雨的死亡有诸多疑。首先李志峰和她的聊天记录里完全没有提到周凝的事，更关键的是，甚至都没聊过她患病的事情，这和李志峰的供有很大。

“师父，您别生气！别生气！对不起！”孙浩诚晃着双手连声歉“廖局不让我查，我有什么办法，我还能直接抗命？您不是教我要和领导搞好关系吗。项明涵的事是省纪委牵，咱们不能手，调查结果也已经提给他们了。

娄琛雨死亡的那天甚至没有任何就医记录，也没有急救车的勤记录，更没有人报警，就在家里不明不白地死去了。娄琛雨的家人也联系不上，没有任何人提质疑，尸直接被送去火葬场火化。

还有，他儿以前就因为聚众毒被拘留过，这您也知啊？周凝楼自杀是因为情纠纷，这也解释得通，如果像您说的这全都是李志峰的，那您觉得他这大案的动机是什么？他一个从来没有犯罪记录，从首都尖大学毕业，遵纪守法的IT工程师凭什么又能得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