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把手里的无线鼠标往墙上砸“我说了不准去，你听不懂吗？！”洪亮的声音在墙脱落的室内回响，伴随着窸窣的尘沙掉落声，把一旁的星吓了一。

只是这毕竟是少数，足够大的人基数足够让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一生都和这境遇绝缘，这已经难能可贵，而最后那百分之一的倒霉，只能去祈祷那不存在的天理和正义。

对着电话那的老人，夜轻声说，既然答应了店长，夜自然不会过去，但即使没有当面，她也依然惊讶于自己释然地如此轻易。当年父亲大概确实错怪了人，在他的影响下还是孩的夜也这么想。

“…”野人还想说什么，她们的回复过来了，后面还跟了个惊讶的表情。因为他从来不会主动给她们发消息，她们的短信基本都是已读不回，他又发了句晚上不要门，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不要拿别人的东西。

“不准。”对征求意见的夜，他斩钉截铁，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对她提要求，夜面难，但最后还是摇。

父亲离世之后，她在五岁的年纪肩负起了照顾妹妹的责任，她需要象征来让自己持，先是对妹妹的，再到对让她遭受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恨。夜受了多少苦，就有多恨那个人，如果不是他，自己和妹妹就不会变成这样。

‘知啦，我们又不是小孩。’语音消息回了过来“啧。”野人和他同时咂了一声。每天每时每刻，都有人因为意外受伤或者死亡，或天灾或人祸，即使是人为的灾祸也未必有着背后的原理，例如成了一时兴起的随机杀人的受害者，又或是只是路过就被抓去坐牢，到那程度已经和天灾没有区别。

被吓到的不止是星，夜也同样如此，她们妹第一次见到他明显的情波动，而且是其中最为罕见的发怒，就连野人都为之沉默。

那个老人依然找到了夜，但万幸，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在夜的描述里，害死母亲那人的父亲找到了她，说自己的孩自从狱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与世隔绝，似乎被负罪压垮。

“…”但他真的应该担心她们吗，宇想不来他能什么，也不明白他应该什么，抱着的迷茫，他捂着额躺在了床上。“不喝了？”“不喝了。”留给他纠结的时间不是很多，有些东西一旦现迹象就不会等你反应。

“那货当初和他兄弟一起把人先后杀了，结果最后判了个从犯十年，你觉得那人狱后生活不顺心不会再害人？”

“…好的。”余惊未定的夜总算是说了他想听的答复。午休来到店里时，夜拨通了老人的号码“是的，请您转告，当年的事情不是他的错，是我父亲对不起他。”

下去。野人话一转，又说起了他当初和宇一起看到的犯人，和他一样的少年犯。

穷苦的她信息闭，没有手机和网络，甚至连电视这孩童的娱乐都不能奢求，活在这个信息爆炸的现代社会，夜认知的世界只有可活动的一小块天地。

他希望作为受害人遗孤的夜可以代替父母原谅他的儿，让他愿意走房间。宇问了夜那人的样貌，确认了就是那日的老人。“还有人冒充那个臭老，真是稀奇。”野人啧啧称奇，宇一都不觉得有趣。

她说：“…店长，我还是想去见一下那个人。”这或许说明宇的意见并不重要，以及她对那个人的恨意依然很，宇一时分不清到底哪个事实更加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