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光线，我站到门外，我透过那条半掩的门看房内，智宇趴在桌上睡着了。

“唔…”桌上的报告散得到都是，除了桌上型电脑之外还放了一台Mac，看起来工作相当忙，散的发丝垂到了脸颊上，即使如此，她看起来还是很漂亮。

“是护士喔？她是专科还是大学毕业的？”他们的声音透一丝嫌弃的味。“我不知，她的名字叫…”“你有问她薪多少吗？你住的地方是小医院，这样要存钱买房可能不太够喔。”

“我女朋友了。”我试着将语气放，放友善。电话那传来了惊喜的笑声，跟我国小拿第一名的考卷回家的时候一样。“她是医院的护理师，这阵一直很照顾我，之前…”

“现在会主动打电话回来喔？不错，住院后有步。”他们在接起电话后这么说，听起来相当开心。

“我看，还是改天吧。”我说，虽说我白等了四个多钟，不过看她累成这样，真的不想再麻烦她。

背靠着门诊的外墙，我想到了雅纯那天哭得梨带雨的样，想到小净跟安娜帮我主意的样，被愧疚跟自我厌恶淹没，小净那么喜我，我怎么可能不知？安娜那么活泼开朗，我怎么可能不心动？但是小净还是中生。

“你有没有问她想不想去大医院工作，或者考护理长？”“我…没问。”“如果她收不好也不要勉，多得是更好的对象。”我的心沉了下来。

那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诊间内突然传一阵急匆匆的摸索声，门被打开了，智宇探来，发还是的。“你…一直在这边等我？”她的声音有一丝惊讶的觉，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

“再多打听一下，你的条件很好，又还年轻，有的是本钱多方尝试。”他们说“跟找工作一样，骑驴找，骑驴找。”骑驴找？

他们继续说“有空多打电话过来，如果还有遇到什么好的对象再跟我们说，不要妄自菲薄，你的条件那么好…”在一连串没什么意义的鼓励之后，我说自己累了，挂断了电话。

我顿时有一被优待过的觉，赶退到一旁平抚情绪，我拿手机确认时间…约好的谘询时间已经超过十分钟了，该叫醒智宇，还是自己返回病房吗？我突然想到，我还没跟父母报告雅纯的事，于是拨通了他们的电话。

雅纯即使畏惧，依旧接受了我的追求…在我如此自私的糟蹋了她们之后，换得的是他们这样说换就换的态度？

“…喔。”我的声音恢复了平时说话的态度。“怎么了？你心情不好？”“没有。”我说。“上次跟你说之后上就有行动了。这样很好，”

更何况，我并不是刻意等她，只是不想回病房面对小净。智宇要去开车，我要回病房，于是我们一起走。走廊的灯都已经关了，黑漆漆的院内只能听见我们的脚步声。

安娜打扮太新了，相比之下，还是古板认真的雅纯比较符合他们心目中女朋友的形象…我选择追求雅纯，只因为她是最适合带回家的对象而已，我还真是人渣啊。这些日以来，小净跟安娜一直支持着我。

少了平时那人的理，智宇天生的人胚完全显来，再加上熟睡时人畜无害的样，简直就是媲行星并排的珍稀景观。

“呃…算吧。”我一言以蔽之的带过。智宇翻开手腕，检查她的智慧手表，现在已经超过十一了。“我想个歉。”她说，用手指缕了缕发丝，呼两气“谘询…请让我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