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它们像羽毛般轻轻地从地铁口飘来,叹息着落下,对了,这是回忆,痛苦的无奈的被锁链穿透的回忆…踢踏,深沉的回响,空寂的地下铁里有人正向我走来。
不只一个,也许是十个,二十个?我猜测着,但没有回头,这样规整又小心翼翼的脚步,除了黑衣人还会有谁?背上的鞭痕好疼!奇怪的突然袭来的剧痛,我伸手抚向肩膀,眼前浮现出那日的情景…
“啊!”想要逃避的双腿被生硬撑开,施暴者毫无节制地进入,一次又一次,连覆盖床四周的纱幔都不由自主地颤栗!“不要,格里菲斯…放开我!”我扭动着身体,喘息着,铁链深深地扣进皮肤,手腕和胸口上一圈紫红。
“呜!”从未达到过的深入交合,两人的身体滚烫发热,像是烙印般的紧贴,快感伴着强烈的痛苦,一阵阵,把我拉进无底的漩涡,但是…律动不会就这样结束的,格里菲斯健实的手臂锁住我的腰,将我拉向他,狠狠撞击着渗出血来的甬道。
“求你…住手,”乳首挺立发红,没有一处肌肤逃过暴虐的抚摩,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在交合中一直滚落,格里菲斯视而不见。…蹂躏,限制,一切到了极点,我终于害怕了,想要维护这最后的自尊。
但是我忘了,这个世界是他的,我…逃不掉。价值十亿拉塞元的通缉令,让我像过街的老鼠,没有地方可以停留,人人窥视着我,贪得无厌!
没有吃,没有喝,漂泊的终点是格里菲斯的怀抱,和一顿令我昏厥的鞭打。“…你是我的,希玥。”他不知疲倦地重复,搂紧我,吻着我身上的伤痕“我不许你逃!”
拉着彼此的手,走在荆棘的丛林,被迫的无止境的造爱,让我变得空虚,眼神迷茫,不再求饶也不再哭泣,我不想背叛而选择仇恨,结果是我们俩都将被它毁灭。
“格里菲斯,”我喃喃着,为避免毁灭又开始逃亡…“希玥少爷!”黑衣人已经走到我身后,他们在台阶前站成半圈,围着我,但没有粗鲁地推搡。
我伸手扶住墙,慢慢地站起来,拍落风衣上的积雪,一阵寒风蓦地卷过,我却猛然吸气,用以中和身体的无力和苦痛的内心“格里菲斯,”
我向前走着,只有一个目的地,台阶在眼角的余光里往后退去,地铁口,那弧状的灰色天空似乎是绷紧了的,往后收缩,我每踏上一级台阶,它就离我愈远。
风吹着,像巨鹰的翅膀般掠过大地,挟着雪花和空气,跃上天际,格里菲斯笔直的站在隧道口,两手插进口袋里,已经等了我很久,我看着他随风飞扬的金发,冰蓝专注的眼眸,默默地走到他面前。
“希玥,”他伸出手,抚摸着我冰冷的脸颊,看着我的目光不是以往的恼火而是怜惜“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无时不刻的思考…”
“嗯?”我受宠若惊,不自在地想避开。为了不让我逃避,他双手捧住我的脸,略微抬起“你不是不爱我,是不能爱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