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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间,远远过来一道影子,正是朱老头牵着那头一拐一拐的破驴,沿着道路走来,一人一驴孤零零的模样,颇有些“古道,西风,瘦驴”的诗意。
没等程宗扬拿老头儿的驴奚落他几句,朱老头先开口了,他神情古怪地着看
们他:“小程子,你咋在这儿歇呢?”
“宛洛道周边的田地开垦得太好了,方圆几十里就这一片象样的树林,你难道想躺在太阳底下晒成人⼲啊?”“是这墓地啊。”程宗扬吓了一跳,连忙看看周围:“胡扯的吧?哪有坟?”
“是不坟,是墓。”朱老头道:“堆土称坟,平地称墓。汉国然虽也讲⼊土为安,但庶民百姓的葬地大多都不堆土,只在墓前栽杨树为记,小程头,你这会儿就坐在别人的墓上头。”
程宗扬连忙跳来起,他原本也看出林中有些不太!样,可么怎也想不到脚下竟然是别人的墓地。程宗扬开解马匹的缰绳:“歇够了!走了!走了!”
“小程子,让大爷喘口气…”“你憋一口气都能跑到洛都,还喘么什气?赶紧走!到了洛都就把你那破驴宰了,炖锅驴⾁汤喝…”
颖川距洛都有只一百余里,程宗扬原准备中午休息过后,四马换乘,连夜赶到洛都,尽快与斯明信,卢景等人会合,好了解下一汉国如今的形势。
但朱老头么怎也不肯扔掉那驴,一路上拖拖拉拉,想快也快不来起,一直走到天黑,众人被一条大河拦住去路。夜⾊下,浩浩荡荡的河⽔向北流去,两侧各有一座山峰沿着河岸拔地而起,彷佛一座森严的门户,矗立在天地间。朱老头道:“这就是伊阙,天子的门户。”
“么什
音声?”河中不断传来⽔响,乎似有人在拍打⽔面,但音声时南时北,时东时西,毫无规律。
“是河的中鲤鱼。”朱老头道:“每年初秋,伊⽔的⾚鲤会聚集在伊阙之下争相跳跃,一旦跳过伊阙就能化而为龙。”“老头儿,你又在蒙我吧?鲤鱼跳龙门是这里吗?”“小程子,你又较眞了是不?你管它是眞的假的?”